“你背上怎么会有剑伤?是谁。”
整个天宫还有谁不知道她龙司月是他朝露殿的人,是他沧皇的徒儿,就算她以前是仙族,现在魔族之中也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伤她。
“自己摔的。”她随口胡扯,避重就轻。
“……摔谁的剑上了?”沧皇轻挑眉梢,打算刨根问底。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她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裙,也许是因为心里闹了别扭,也许更因为之前的酒后失态,她不想和他独处一室,恨不得马上逃走。
“站住,你把我伤成这样,想一走了之?”沧皇从背后逼近她。
她知道沧皇在眼馋她的血,低头自嘲一笑,干脆主动地松了领口,露出一只洁白如玉的肩膀。
“想喝吗?”司月回头看着他问。
他这一下就把沧皇问懵了,他怎么不想喝呢?她的血是世界上最香甜的补药。
她一向抗拒自己吸食她地血,这次怎么如此主动?他警惕的看着她,等她说完。
“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你只要答应了我,这一次我随便你喝。”
“你说。”他抿嘴忍住想扑过去的冲动,让她说出条件。
“我要自由,我不许你再对我用血情丝。”
沧皇听完之后哈哈大笑,好像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声瘆人,身上的伤口也随着他的大笑颤动,又重新渗出血来。
“血情丝那么好用,我凭什么不用?你的血不过是好喝一些的药罢了。其他仙奴的血也一样是药,你不让我喝,我随便抓几个仙奴吸干了也是一样的。”
“你……”司月怒视着这个无耻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齿。
“就从你最在意的云涯开始,你觉得怎么样?”
“我已经不是他们的战神了,你少拿他们威胁我!”
龙司月推门离去。
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和沧皇置气的时候就觉得大事不妙了,她从前不是这样一个不顾大局不顾生死的人。
面对随时可以对她动手的沧皇,她怎么会故意激怒他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微微发烫,不对,是整个脸都有些异常的燥热。
“我到底怎么了?”她的胸口闷闷的,像是被人用布堵着。
龙司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坐调息,神游太虚,自行修习魔气,背上的剑伤三天后才长出新的皮肉,算是愈合了。
这天早上云霞刚布满了天宫,墨彤就来约司月一起去长生殿继续修习。
“司月!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完美的报仇计划,平时那个贱人兰莺在堕仙山躲着,还有千手郎君庇佑着咱们不好下手。今天等她来了长生殿,我们给她下一剂猛药如何?”
墨彤兴致勃勃的准备了各种各样的药丸藏在了腰间的小荷包里面。
“这都装了些什么药呀?大包小包的。”
“断魂丹你听过没有?吃了之后失魂落魄的叫她干嘛她干嘛,跟傻子似的。我们可以给他吃了这个,然后让她倒立拉屎。”墨彤狞笑着介绍着她的灵丹妙药。
“你也太狠毒了吧?!还有什么好一点的?”司月皱着眉头,嫌弃墨彤的这些丹药上不了台面。
“有吐真丸!这个你应该知道吧?吃了之后就会把内心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如果她是个好人倒也没什么,但凡她心里有点儿龌龊的东西,那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啊,保准让她清醒了之后羞愧而死!”
“啧啧啧……不愧是女魔头啊你。你这些东西给我拿远一点啊,万一我不小心误食了那就惨了!”司月和墨彤一路聊着就到了长生殿。
长生殿的后院。
兰莺的脸上罩着一块轻薄的面纱,上次和龙思月正面冲突的时候,脸上留下了不少疤痕刚刚结痂,为了美观,她只好用面纱罩着。
此时的她缓步来到了书房,推开门径自走了进去。
“你来了?”书房里的昌河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脑袋,正在闭目休憩。
“昌河魔君……”她摘下面纱,露出疤痕,双目含泪的看着昌河。
“……你的脸,怎么了?”昌河随口一问,伸手把兰莺搂过来抱在自己腿上,低头就要吸食她的血。
对于他来说,兰莺只是一壶香甜可口的酒,他根本不在意她的脸如何。
只要味道对就好了。
“昌河魔君可还记得……你答应过我帮我杀了龙司月的?”
“……嗯?”他刚张开的嘴巴又重新闭上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还答应过她这么离谱的要求吗?
好像是第一次吸食她的时候吧,异想天开,他怎么会为了吸食一只仙奴而去杀另一个仙奴呢?更何况另一个仙奴还是沧皇魔君的徒弟。
听人说沧皇魔君对那个龙司月很是特别,谁知道有没有可能龙司月已经是沧皇的女人了,他可不会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