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显国公府自然不会拒绝,现在他们全家都等着楚清暖进门呢。
楚清暖在冀州大出风头、抓贪官抄家抄出了五百万两的银子不是什么秘密,按照皇上的旨意,楚清暖最少也可以分到两百万两。
只要一想到这两百万两银子不日就要进到显国公府,国公府上下便是一片欢腾,是发自内心地期待楚清暖的到来。
他们心中还想着,反正皇上下令楚清暖要如普通女子一般侍奉公仆、不许摆公主的架子,到时候他们还不是随意拿捏她。
可显国公府的人却没有想到,楚清暖可不是什么没靠山的小透明。
她不仅是皇上宠爱了十几年的女儿,是贤妃唯一的孩子,还是内阁阁老的外孙女。
就这样的出身,就算她不是公主,显国公府也拿捏不了她吧?
前世楚安鸾会被显国公府吸血,也不过是因为她无依无靠又善良罢了,她对孟淮川的死总是怀有愧疚,才会对显国公府众人的作妖纵容忍让。
而这一世,楚清暖可不是会愧疚的性子,何况就算她想愧疚、楚安鸾也会设计让她知道真相的。
到时候显国公府会是如何得鸡飞狗跳,楚安鸾可是很期待呢。
八月二十六。
楚清暖一身大红色公主仪制的嫁衣,坐在婚床上被孟淮川掀开了盖头。
她微微扬着下巴,明明是坐着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打量着同样一身红衣的孟淮川。
虽然孟淮川确实草包了些、但样貌还是不错的,楚清暖还算满意。
孟淮川看着楚清暖高傲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最厌恶的就是明明他是国公之子、但在亲王郡王之子面前还是要矮上一头,要对他们曲意逢迎、卑躬屈膝。
但想到马上就能摆脱京城、让高傲的楚清暖当寡妇,他便藏起了厌恶,心中还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意。
“本宫饿了,拿些蟹黄龙须面来给本宫垫垫肚子。”
楚清暖没有任何作为新妇的羞涩,颐指气使地指使孟淮川道,仿佛在指使下人。
她前世可是嫁过两次人呢,嫁过世家公子、也嫁过鞑靼大汗,现在第三次嫁给个废物包,她实在羞涩不起来。
孟淮川压下想给楚淸暖一个耳光的冲动,恭敬地道,“为夫这就去吩咐厨房给公主做。”
“明知本宫今日吃不到什么东西,为何不提前备着?”楚清暖不满地训斥道。
孟淮川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最后闷声水说道,“是下人们疏忽了,我去催他们快些给公主做好。”
“快去!”饿了的楚清暖无名火突突往外冒,若不是顾念着今日大婚传出去不好听,她就已经抄起身边的东西砸过去了。
孟淮川愤愤地出了门,只觉得自己都要金蝉脱壳了还要受她的气,真真是气人。
一定要叮嘱母亲好好管教她、让她日日受磋磨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要知道前世楚安鸾嫁过来的时候,想着以后孟淮川和显国公府就是她的依靠,想要与他处好关系,对孟淮川可是客客气气的。
而这只是变化的开始,既然前世显国公府不珍惜她这个良善明理的儿媳妇,这一世合该他们有一个不一样的媳妇整治他们。
楚清暖靠在床边,一边吃着床上的花生桂圆垫垫肚子、一边等着自己的蟹黄龙须面。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婢女急匆匆地跑进来,口中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
楚清暖面色一寒,对身边陪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立刻心领神会,直接上前给了那婢女一个耳光,“公主好着呢?你敢诅咒公主?”
一边说着,她扇婢女耳光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回扇了十几个,打得婢女脸都肿了起来、嘴角裂开渗出血迹也不停。
这婢女名叫梅见,是孟淮川的通房大丫鬟,孟淮川离京并没有带她,但她在府中一直以孟淮川的妾室自居。
前世楚安鸾怜她不容易,给她的一应吃惯用度都是按照妾室的标准。
但她还是不满足,时常胡搅蛮缠要东西、让楚安鸾烦不胜烦,最后把她送到了庄子上去。
送到庄子上后,她便勾引庄头给她好吃好喝,还在外传扬楚安鸾的谣言,那编造的内容实在不堪入耳。
不过还没等楚安鸾派人去处置她,她就被庄头的妻子殴打、撕扯过程中倒地撞上一块石头撞死了。
前世楚安鸾对她宽纵,这一次换成楚清暖,她可不是什么好性子。
“行了,”楚清暖懒懒的说道,“问问她出什么事了?”
梅见肿着脸、一张口嘴角的伤口便钻心地疼,让她说不出话来。
宫女却是不惯着她,“公主问你话呢?耳聋了听不见、愣着做什么?”
话音刚落,宫女便拿着一根绣花针,对着梅见胳膊和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