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太子府内外寂静一片,偶有微风刮过树叶,发出呲呲的响。
李琮瑾看着床上昏昏欲睡的姜琳,回身坐在床上,解开衣领的扣子,犹忍不住侧头看去。
姜琳穿着薄衣,手拄在耳侧,一双格外水润晶亮的眼睛,和着一声声轻柔的“殿下......”
听着、看着,李琮瑾忽觉姜琳的声音实在太小,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红唇一张一合,李琮瑾慢慢低下身子,与姜琳靠的极近,已经解开扣子的衣裳滑落一旁,露出精装的胸膛。
李琮瑾低下身子的瞬间,胸膛与姜琳不知什么时候半开的肩膀碰撞。
姜琳娇笑着,手慢慢触上李琮瑾的脸颊,又从脸颊慢慢滑落下去,在胸膛处停留摸索,手还不停揉弄,一边揉一边笑,抬起头来看李琮瑾的时候,满眼皆是晶亮,直到手下触感变了,姜琳才又将手往下滑.......
直到被握住了,李琮瑾深吸一口气,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彼此摩擦,姜琳的手都被濡湿。
李琮瑾看得分明,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下头与对方唇齿交缠.......
随着一阵阵酥麻窜过腰背......
天亮了。
察觉到身下的异样 ,李琮瑾猛地从床上坐起,抓着凌乱的被子一通乱揉。
见到姜琳时瞬间又僵硬了身子,一连几日都未曾好好与她说话。
姜琳只当太子的中二病又犯了,除却偶尔察觉到对方投射过来的视线,姜琳每次看到的都是太子通红的耳尖。
中二少年......
会得中耳炎吗?
怎么回回耳朵都是红的。
李琮瑾手拿书本,卧在榻上,看着姜琳趴在桌上,扒拉手中的话本,时不时发出一声猥琐的笑。
这话本是立新专门外出给她淘回来的,足足一摞,这段时日的姜琳就指着这一摞书翻来覆去的研究,偶尔看到有意思的地方便嘿嘿的笑,又在上边画一些小人儿。
没见过那样的画法,但李琮瑾觉得,在这上面倒是应景。
也挺传神。
“殿下,”王守迈进内厅,对没有规矩、姿势怪异的姜大小姐也已习惯了,“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娘娘气不过皇上犹豫不决,像是准备再朝您下手。”
“孤知道了,让人多注意点儿坤宁宫的动静,”李琮瑾翻了一页书,“另外,周家现在可还太平?”
“奴才明白,”王守拱了拱手,低头退下。
姜琳抿着唇看着王守离去,将话本扣在桌上,眼神晶亮,凑到太子跟前,八卦道:“殿下,您是不是想让周家的人先哭起来?怎么哭?”
“啊?”姜琳将手放在李琮瑾膝上,摇了摇。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李琮瑾看了姜琳一眼,故意咬牙,发出蹭蹭的响。
姜琳扁了扁嘴,有些闷闷地道,“小气。”
“你的“书”看完了?可看出什么门道来了?”李琮瑾瞪了姜琳一眼,一边又翻了一页书。
李琮瑾其实对姜琳看话本的行为十分鄙视。
对她时不时发出的猥琐的笑更是鄙视,为这瞪了好几眼为其找书的立新。
姜琳站起身来,重又回到方才的姿势,但余光总能看到李琮瑾投来的鄙视,于是仰着脖子冲他道:“人都说读万卷书,这才几本?”
姜琳其实对太子所说的话也仅限于有点好奇,但无非就是些阴谋诡计罢了,他城府深得很,势力遍布的极广,她这些日子也算是明白了,皇后三皇子被谋害这件事肯定是太子自己不愿意澄清,若他想澄清了,办法也不是没有。
甘心被皇后和周家陷害,估摸着是想趁此机会将朝中势力看的清晰一点,再寻个机会将周家给一举攻破了。
至于怎么攻,用什么理由攻,一年之后便可分晓。
他不着急,自己更不用急了。
周府。
周珷叹着气坐到父亲周全盛对面,手里的茶半天未动,“这甄祥果真是软硬不吃,儿子派手下人跟他交涉多次,后来竟连门都进不去了。”
“甄祥是不是太子那边的人?”周全盛刮着茶末,神色淡然,“平素跟太子的人是否有来往?”
“就是没查出来,”周珷蹙了蹙眉,“甄祥明着说了,他只忠君,绝不结党,太子既是储君......”
周全盛将茶碗放到了桌上,皱眉道:“储君?受皇上信任的才是储君,李琮瑾那小子被皇上猜忌,离被废只有一步之遥,还能称得上储君吗?甄祥和那起子东西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父亲,”周珷抿了抿唇角,尚不知说什么好。
甄祥的错处难找,何况还跟另外一群官位不高不低的人一起,每日在朝堂上为太子求情,弄得他们周家和其他官员十分被动。
朝堂上的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