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飞,总是对废太子一事争执不休。
皇上几次黑脸下朝,这几日连提都不让提了。
“还是得从太子身上下手,”周全盛缓了口气,向椅背上靠了靠,“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之前谋害嫡母、幼弟的罪名没把他按死,还得找个更严重的,能直接戳到皇上痛处的......”
朝中几日未提废太子与不废太子的事儿,皇上心绪静了许多。
过了晌午后坐在榻上,却盯着墙上的一个白釉瓷瓶发起呆来。
“皇上,已经到晌午了,”王中瑞放轻音量道,“您今早上起的早,这会儿还是先休息吧。”
“你把那个瓷瓶给朕拿下来,”皇上坐在榻上,扭了扭身子,指着墙上的瓷瓶,淡淡道:“朕记得,那还是先皇后封后时皇额娘赏的吧?”
王中瑞抿了抿唇,站在皇上身侧,摆摆手让身旁的小太监拿了凳子,将瓷瓶给拿了下来。
“皇上,”王中瑞欲言又止,嗫喏半晌,还是没能开口。
王中瑞记得,这瓷瓶分明是太子出生时,皇后亲自命人烧制,意为太子能平平安安。
还是皇上亲自将瓷瓶摆放到卧房.......
时过境迁,一眨眼皇后过世足足七年有余,这些十几年前的细枝末节,皇上竟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