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阳侯世子喜欢的是我妹妹,向我求亲不过是权宜之计,让我当冤大头。”
“他与那丫鬟当初在菩提寺厮混,还是.......我设计的!”姜琳梗着脖子,破罐破摔道:“我让人在车轿里下了点儿春药!”
李琮瑾又白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欲求不得,才使了这手段。”
李琮瑾没有觉得姜琳给人下药有什么不对,他见过的阴谋诡计太多,深宅大院与皇宫后院还不都是一样的?不过都是为了生存。
只是......
这哪里就能证明姜琳与那男的没有关系了?
姜琳一声冷笑,摇了摇头道:“我若是喜欢他,便叫我五雷轰顶!”
李琮瑾抬手拍了姜琳一巴掌:“浑说!这种誓也敢乱发!”
“谁叫殿下不肯信我?”姜琳咽了口唾沫,话里明显底气不足,“我当初一听说殿下被迁出宫来,立刻就赶着时间入府来了,哪里还能顾忌什么时候?”
至于在邓煊与冰云厮混之后立刻就离开姜府,纯粹时间上的偶然!
“至于风寒之故,还不是我那妹妹,”姜琳样子蔫蔫的,“她与林将军家的儿子纠缠不休,又恐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邓煊对她死缠烂打,所以才想把邓煊塞到我身上,才设计让我等了那么长时间。”
李琮瑾半响无言,本有些心气不顺,瞧姜琳这幅样子,最终还是心头一松——有自己这个珠玉在前,晾姜琳也不会看上别的歪瓜裂枣。
姜琳嘴角一撇,又道:“今儿罗邨给我捎信儿,我才知道邓煊那厚脸皮的做派,一整日都琢磨着该如何报复回去。”
她向前两步,睁着又圆有大的眼睛,因为方才被逼问责难而盈盈如泪,衬得脸庞愈加娇俏水嫩。
“殿下您帮帮我?”
李琮瑾不自然的咳了两声,将目光从姜琳脸上刻意挪开,岔开话题道:“怎么帮?”
瞧他不再冷着一张脸,姜琳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微微拉长语调:“自然是让他得偿所愿了。”
邓煊不是喜欢姜颖,喜欢到可以为了她委曲求全么?如此难得的痴情种子,若不开花结果的,岂不辜负?
李琮瑾慢慢咀嚼姜琳这句话的意思,脸上的沉郁气恼全部烟消云散。
盯着姜琳脸上不怀好意的表情,他兴味起来,挑着眉问:“你准备如何做?”
姜琳想到一个法子,但毕竟不是什么好路数,说出来害怕破坏自己在其心中的娇柔形象,就连嗓音都重新嗲起来:“哎呀!殿下,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阴损的招数?还不是好心好意,想让定阳侯世子抱得美人归?”
姜琳一副全天下我最善解人意,谁都没有我善良的模样,笑得却跟个即将头型成功的老野猫。
李琮瑾嘴角弯曲,轻轻切了一声,摆摆手让她回去休息。
定阳侯府。
冰云瑟缩跪在屋子当中,见李妈妈从盘中端起一碗药,犹自挣扎道:“夫人!我腹中的可是世子骨肉,您就算不顾着奴婢,也得顾着世子的孩子啊!”
“住嘴!”郑氏一声轻斥,打断冰云的求饶,沉下的脸色犹如挂了冬日骇人的冰霜。
自己将冰云的身孕留到这时候,已经是开恩了!
一个丫鬟,就连通房都够不上,也只是一个被邓煊睡过的女人罢了,竟然还敢称自己腹中的是邓煊骨肉!
即便邓煊要孩子,也不会是从这样的贱皮子肚中托生出来!
“夫人,奴婢是亲自看着药熬好的,一碗下去,再将她关在屋中,最迟不过明日一早,便万事无虞了。”李妈妈压低了嗓音道。
“不要!”冰云闻言身子一颤,“我不喝,我不喝!世子呢,世子绝不会让我喝下去的!世子!”
冰云叫声凄厉,郑氏眉心一蹙,转头看向李妈妈道:“喂下去吧。”
李妈妈双手挥了挥,两旁的丫鬟俱都上前,将冰云胳膊钳制住。
冰云脸色霎时惨白。
她心中实在害怕,若这碗药喂下去,不仅她的孩子没了,就连她也会被......
赶到庄子上都算好的,若是郑氏再狠下心来,将她卖到窑子里去,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不!”冰云紧紧抿着唇角,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下,她不该是这样的!
忽的,冰云将两个丫鬟的手撒开,径直冲到门口。
院中空无一人,外头却热闹的紧。
冰云想起来,后日便是府中大少爷新婚之喜,这几日已有人陆续来到侯府庆贺,定阳侯旁支亲戚此时应该都在......
“把她给我抓回来!”郑氏面目铁青,指着冰云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别让人看见了!”
身后郑氏的声音隐约传来,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冰云推开厚重的大门,跑到侯府前院与后院交接的回廊下,忽的,一个身着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