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实在负担不起,瞧着哥哥姐姐衣冠齐楚,貌似权贵才斗胆攀附乞求,并无歹心。”阿诚仰面,单手捂着眼睛,本来想故作坚强的,但有些事情只脱口便需要好大的心理建设。
能叙述完这些,便已实在是个坚强的人了。
眼泪透过手缝无声的流,在极静默的几秒之间串成了珠钏,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后来鼻子逐渐发出抽泣的声音,再后来阿诚屏住呼吸,呜咽声也会从喉咙口顶出来,逼他打开鼻子,打开嘴巴,一股脑的涌出来:“我只想....我只想要我娘亲...”
“姐姐...可怜可怜我...”
“呜.呜.呜..”
再后来,任凭风起风烈,也盖不住行乞男孩的哭声。
明明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许是这哭声太凄苦也浓烈,好几户破落家中,稀稀落落的开了几扇残残败败的门窗,稀稀落落的多了几声哥哥姐姐,稀稀落落的此起彼伏。
月芙烛站在原地。
脑中嗡鸣那一声声的姐姐之下,只听得一声声的救我,救我。
救我。
好。
少女扯下腰间的钱袋,尽数分发了她所有银两。但她要救回来的,不止是阿诚的娘亲和眼前为钱所困的苦难之人,更是百姓安宁,是国家繁荣,是融融乐业,是人人翘首以盼的美好人间。
“小孩儿,在谷底也要开花,在海底也要望月,你要相信,没有永恒的梅雨季,只有久违的艳阳天。”
“百里之外的边境么。”
“我带你爹爹回家。”
月芙烛说,如飒踏将星,立于城春草木中。
身后是祝融、句芒、共工、玄冥、神农氏、后土。
是拯救世界的主角团——至少少女,曾经与此间,坚定不移的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