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波动太剧烈。
玄冥死死按着那数十柄长剑下压,早已由蹲地变为单膝着地,一向干净的人任由那膝间雪色染上尘土,然后硌成血色,那骨骼分明手背上青筋四起,却未起身分毫,调动全身气力施以剑笼,往下压,往下压,唯有禁锢这一个念头。
雪狼少年全身雪色的白,只有瞳孔和裂口印记是除白色之外唯而的颜色,前者是黑,后者是红,眼下这抹黑红对着笼里之人,那眼神难善,拂去他全身雪色的慈悲。
真的想。
杀了她。
在人间藏起的獠牙再难克制,亦再难隐忍。
不知是因为心动还是情动,玄冥的身后,藏雪狼王,忽隐忽现。
然后,突然,全身的压力轻了一下。
那白狼的影子悠的消散。
祝融。
“诸位!来晚了!!!”一声由内而外的中气十足,打破了此间的诸多沉闷。
跟月芙烛一个性子。
一嗓子嗷的不仅自己有劲儿,别人也有劲儿了。
祝融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踩在剑笼之上,呼呼哈哈的使了武修的千斤压顶之蛮力,噔噔的两脚往下蹦往下踹,把剑笼又牢牢的钉在地表,举着打月戟便见缝插针似的往里插。
“我插死你我,把你插得半死不活无力反抗然后让共工使器修术法收了你,把你扔在天庭老家让各路神仙好好治治你,看你好不好好守伏妖塔!我插我插我插插!”
“不以玩忽职守为耻,反而引以为荣!我插插插!”
“要是让我镇守伏妖塔,别说百万年了,千百万年小爷我都守得起,只要能换上天下界太平,小爷我委屈一下又何妨,你个白眼狼我插插插,我插死你个铁不成钢的玩意儿!!!”
祝融文化课水平不高,打嘴炮儿全靠真情实感。
但盛怒下的上古神器强的要命。
祝融正使尽全力我插插我插插你叉叉你叉叉着,被怜生琴嘶吼一声后的、如嘈嘈急雨般愈来愈烈的琴音波动蹭的吹飞,何况他本来就带着伤,如此一来,便肺一顶嘴一鼓,哇的吐了一口。
“咳咳...”祝融袖子一抿,将欲站起又跪地。
玄冥也好不到哪里去。
雪色之外的血色,除了印记又添了好多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