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霄恼羞成怒,眼睛红得滴血,扼住裴酥脖颈道:“你懂什么,你们不过不是件商品,商品的自由不属于自己,只属于商品的主人。”
“主人?”裴酥笑了,紧抓他扣住自己脖颈的手,用力扯下,反身肩膀一顶凌空一个过肩摔。
砰地一声闷响,季霄重重摔在地上。
那一下裴酥也没干过,重力作用下她直接把自己肩膀干脱臼了。
但是很爽,因为她很久没有这样动手了,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光是系统控制情绪值有个屁用,但凡她有0.1的情绪,此刻也会爆发出来。
季霄摔懵了,从地上爬起来后,喉结滚动笑出声来,“小裴,你很厉害啊!”
他快步上前,裴酥想要跑没跑掉,被他直接按在地板上,后脑重重摔在地上,那一下疼得她大脑空白。
混着烟草味的气息呼在耳边,季霄就像一只狩猎成功的雄狮,牢牢把裴酥禁锢住,尖锐的犬齿抵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
裴酥奋力挣扎,双手被扣在头顶,腿使劲乱蹬,疼痛让她满脸苍白。
季霄跪在裴酥身体两侧,垂头看着,“小裴,勾搭上我舅舅你很得意吧,指望我舅舅能救你?别想了,他比我还无情。
他对你好,在你晕倒后送你去医院,那都是因为他无聊闲了想找个乐子,并不是同情你。
宗家直系就剩他一个了,你以为真的是因为遗传病死光了嘛?他一年到头有将近九个月的时间休养在家,却还是能稳坐两个集团公司的掌权人,你以为靠的是什么?
他要是心不狠,没有点手段,早被人弄死了,你还当他是你的救星,别转头他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裴酥躺在地上与季霄直直对视。
“小裴,在我身边你能成为破例的那个,你该知足。”季霄伸手握着裴酥那条脱臼的胳膊,将手背放到自己嘴边,吻了吻,触感湿冷彻骨,“今天这种反骨外露的戏码玩一次就行了,别玩第二次,否则你不会好过。”
裴酥:“……”
露不露反骨都一样挨打,还不如打完他再挨打,这样心里还能平衡些。
季霄将裴酥抱回房间,打电话叫来私人医生把她的手接上,叮嘱她不要再乱跑,也不要惹主人生气。
裴酥顺从点点头。
季霄摸了摸她的头,用手指撩开汗湿的头发,口吻凉薄,“乖一点,我爸妈快回来了,到时候我带你回家吃饭。”
裴酥心如止水,她才不稀罕去季家吃饭。
等季霄离开后,裴酥立马就让系统把她的手给接上。
之后的一个月里,裴酥都在装病养伤,家里的早餐和家务都是兰姨做的。
可能是因为护肤品烂脸的那条热搜,季霄最近消停了不少。
舆论冲击股市,导致季霄近些天忙的不可开交。
快一个月没见到宗砚璋,再见他时,他站在两家院墙底下打电话。
看上去好像瘦了,还经常咳嗽,看起来像是病情加重了。
而且他心情也不太好。
听他的回话,推测大概的意思是好像有人让他去做试管,但小蝌蚪检查结果不太好,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有一半以上都是畸形的。
宗砚璋有所顾虑。
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如果生一个孩子就是为了让他来这个世界品尝疾病带来的痛苦,那我宁愿不生他。宗家人的命运从很早之前就注定了,消亡是迟早的事。”
可能是倒霉符在持续起作用,当天晚上季霄去新月湾见情人的路上又被狗仔跟踪了。
第二天铺天盖地的绯闻蹦出来,季氏集团才刚从舆论的漩涡中淡出来,现在又再次跌进去了。
为此,季霄的父母提前结束了度假,赶回来给季霄收拾烂摊子。
十二月十二号那天,季家准备了丰盛的家宴来庆祝一家人的团聚,再加上宗砚璋也在,就更热闹了。
但偏是这种时候,季霄非要带着裴酥一起去。
本来裴酥是拒绝的,但季霄强迫她一定要跟着去,裴酥也没办法。
最后穿上了季霄拿回来的高定裙子,坐上了前往季家老宅的车。
季家离秋水台有点远,四十几分钟的路程,加上节假日堵车,愣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裴酥跟季霄坐在一起感觉浑身都不舒服,总是不自觉地想要往车门边上挤。
季霄见她这样,一把将她拽过来,“想躲去哪?”
裴酥没说话。
到了季家,宗砚兰两夫妇已经现在门口等,见到宗砚璋来了特别高兴,见到自己儿子虽然脸色沉下来了,但好歹没发脾气。
唯独看见裴酥,这两口子的表情不约而同地绿了。
宗砚兰用锐利的眼神打量裴酥,从下往上,好似在看一件商品,“你跟赵珊珊什么关系?”
裴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