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袖晕倒,珲春连忙将她扶起来,“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皇帝闻声,从御台上大步走下来,撇开珲春一把抱起云袖往外走,“太医,跟上。”
大殿里除了黄太医,还有好几位太医在待命,他们连忙提上药箱跟上皇帝的步伐。
交泰殿本就是用来举办宴会的场所,场地大但房间却少,偏殿如今安置了德妃,皇帝只能把云袖抱到侧殿。
皇帝刚把云袖放在侧殿的榻上,她就醒过来了。
“皇上?”
“云儿,你现在感觉如何,你刚才晕倒了。” 皇帝扶着云袖靠在自己怀里,满脸担忧。
云袖额角冒着虚汗,手捂着小腹,虚弱无力:“嫔妾腹痛难忍。”
听到她说疼,皇帝的心都快碎了,“太医都死哪去了?”
皇帝走的太快,太医们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
前头的那个进门,连礼数都忘了,忙取出软木替云袖把脉。
不多时,太医面色凝重,抬头问道:“敢问娘娘,是否到了月信时间?”
这等私密之事,不好从云袖口中说出,是珲春代答的。
珲春微微蹙眉道:“没有,娘娘的月信已经推迟了三天。”
这下太医的脸色更难看了。
难不成是来月信了?
可来月信是滑脉,为什么他把出了血崩之症。
难不成颖嫔娘娘是有孕月余又小产了?
不该吧,这才推迟三天,就算是有喜了,也不该是这种脉象。
太医再次伸手搭上去诊脉,得出的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
“娘娘是否有过体寒,月信是否准时,可近期可用过活血的药物?”
皇上子嗣稀少,就算是误诊,有些话太医也不敢乱说。
更何况颖嫔是皇上的宠妃,贸然诊断她有孕,事后又说没有,那不就欺君之罪嘛?
云袖虚弱地回答太医的话,“嫔妾是有过体寒之症,但月信一向准时,只有这个月推迟了三日,也没吃过活血的药物。”
“颖嫔到底是怎么了,她疼得脸都白了,你还在这问这些有的没的干嘛,赶紧把她给朕治好。”皇上心疼地用帕子给云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太医被吓得连忙跪地,“皇上,娘娘的脉象像是有喜,又像是来了月信,但月信不该带有血崩之症,臣猜测娘娘许是误食了活血的药物。”
太医还是觉得自己不可能把错脉,颖嫔娘娘确实有了小产的征兆,只是这有喜的日子实在太短,又刚巧撞上月信期,这很影响判断。
皇帝的脸瞬间冷下来,“那到底是有孕还是来月信了?”
太医颤颤巍巍跪下,惶恐回道:“臣无能,需娘娘服用药物把血先止住,观察几日才能断定。”
不管是不是有孕,都得先把血止住。
若只是月信,滑脉的现象过几日就会减弱。
“庸医。”皇帝冷冷瞥了太医一眼,“去请齐秦过来。”
齐太医那边刚安顿好德妃,正要去正殿回禀太后,却被白顺拦住了。
“齐太医,皇上请您到侧殿为颖嫔娘娘诊治。”
齐太医叹了口气,忙问:“颖嫔娘娘怎么了?”
白顺道:“娘娘下身出血,似有血崩之症。”
齐太医点点头,心里有数,进殿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给云袖把脉。
很快,他便给出了结论,“皇上,颖嫔娘娘确有血崩之症,需服用药物来止血,至于是否有孕脉象太过凌乱,臣不敢妄言。”
齐秦的话跟前面那位太医的意思差不多,但却更有信任度。
“皇上失望了?”云袖抿着唇,情绪低落地说:“是嫔妾没用,若真是有孕就好了。”
皇帝将云袖搂进怀里,温声安抚道:“太医只是说不确定,不代表没有,若真没怀上,那肯定是因为朕不够努力,与云儿无关。”
云袖弱弱地嗯了一声。
出血是真的,但只有一点点。
孩子刚怀上在身体里着床不稳,本来云袖时没打算这么早暴露有孕的消息。
昏倒是假装的,目的是为了让人发现她的吃食里也有问题。
谁知道刚好这时候出血了。
还好云袖在来之前就服用了健体丸,虽然系统说孩子怀上了就不会流掉,有些症状是暂时的,但她还是担心,做了万全的准备。
在等药煎好的过程中,正殿派小太监传来消息说在颖嫔的吃食里也发现了红花粉。
这下云袖的为何会出血的原因瞬间明了了。
云袖泫然泪下,“皇上,有人想害嫔妾,德妃娘娘小产与嫔妾无关,但有人却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嫔妾和德妃娘娘都除掉,皇上您救救嫔妾。”
云袖抬起头,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泪珠顺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