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真爱?你在说什么啊。默妍?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我大为吃惊。
“那有什么?听起来让人惊诧。可是你仔细一想,这男女之婚是不是通常都是指派的?其实两个人之间往往并不真正的感情。”默妍灵魂一问,我半天怔住。
这种事情我倒是从没有细想过,自从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指定到唐家后,我只一心从里到外想要做他家一个好媳妇。从未有过我不爱丈夫的想法, 这种想法不仅十分危险,而且荒谬。因为古代讲究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怎么会有妇人敢违背伦常道德。不遵从的人,王保家媳妇就是前例,是要浸猪笼的。十分危险。
默妍见我半天不答,像是有思想挣扎,似乎有初步的撬动,于是又问我,“怎么?你扪心自问,你对你家丈夫究竟有多爱?”
我仔细想来,这些年丈夫为寻仙道,总是故意与多疏远,生恐散了阳气。对我和小妾总是不管不顾,仿佛就是他的门面,如是买面的一个衣柜,初时十分欣喜,衣物整理的干干净净,后面失了耐心,却把破衣烂袜尽往里面塞之,掩饰脏乱。衣服洗后,也是随意一叠,又存了进去,用的时候才来取。我对丈夫而言,不过是个工具人,贤内助。他对我并无真心的爱意。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女人家始终要遵循妇德。不可与陌生男人有任何接近。是也不是?”我反问默妍。
“是啊,如果他们愿意撒手,直接将我们休了。那换一个心爱的男人,又何尝不是简易的事。我们也不需要担此风险了。可是又谈何容易呢?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无声的帮手,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那种。又怎么会关心我们的幸福?我和丈夫的相处中,天天甚至是烦闷无聊还受气。我遇到的那些男士听我诉苦,安慰我心,我才有心思对丈夫更好。难道除了丈夫外,你心中就没有让你悸动的人吗?”默妍诉出了心中的难处。
默妍这一问,倒让我有些心虚,昨天见那王公子,翩翩有礼,风流倜傥,谦谦温怀,又体贴人心。我若说没生出半分情愫,那自是骗人的。可是如默妍这般与人走近,我是不敢的。想起那日王保家媳妇的死状,我至今心有余悸。
“我不会的,我不会的。我永远不会做这样的事。”我坚定的反驳。说起来是反驳,其实倒是像自己的立誓。
“骗别人可以,别人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可别把自己也骗了。”默妍笑道。
“我还有事,我先回家了。”和默妍匆匆告别,默妍的话,如同雨将来的阴云,罩在我的头上久久不散,时时回想。
到了家中,却见闺门大开,房间里一塌糊涂。早已乱成一团。
我惊惶地喊着:“玲儿,玲儿。你在哪儿?”
但我听到了哭声,原来玲儿是在墙角坐着哭泣。
却见玲儿衣着散乱,头发披散,已不成人形,“小姐,我疼。我好疼。”
玲儿浑身冒着热气,我观她后背,却见大大一个掌印,掌印处衣服已破,露出血肉,皮肤已经被严重烧灼。
“我不是让你侍寝吗?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我疑问。
玲儿跟我细说,原来我走后。丈夫吃了那药,浑身灼热,将玲儿揽在怀中,似要把玲儿吃掉。
玲儿以前也有侍寝的经历,但是这次却是第一次见丈夫这样,十分害怕。想要逃离,于是挣脱一下,起了身,却不想丈夫根本未曾拦她,直接让她起来了。
玲儿本欲跑出去,但想起来夫人交代的任务。于是大着胆子又上前去,让丈夫与她休息。
丈夫浑身炽热,又喜上眉梢,“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阳气充盈。太厉害了,像这样的充盈程度,坚持一天,我马上去炼气化之,就能直接升到赤蕴五级了。”
玲儿惊道,“相公,什么是赤蕴?又怎么到了五级?”。
丈夫更自欣喜,更耐心回复了玲儿的疑问,原来修仙共有十蕴,每蕴十级,前五蕴是“赤、橙、黄、绿、青”。赤蕴五级就是整个修仙的第5级。
玲儿大叫“恭喜恭喜,相公。只是这仙要修,子嗣也得要啊。夫人让我今日侍寝。若是相公对我不进行怜爱,明天我怕是无法交差。本来夫人为追求成功率,让我和小姐共同侍寝。现下小姐跑了,只剩玲儿一个人。相公务请垂爱。”
丈夫听了玲儿的话,由喜转怒,对着玲儿就是一个大比兜,“骚贱人,竟想噬我阳气。休想,今日这阳气得来不易,这一下子可省五年辛苦。我要尽数消化吸收,助我神功初成。这水果有妙用,你们从哪求得。明日再求三副来。”说完,到桌前抱着那碗中剩余的阳春之水, 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喝完后,突然丈夫浑身疼痛,筋骨如欲被拆开,十分难受,口中太喊,“疼啊,太疼啦,像是前年瘟疫流行我阳了之后的症状,玲儿救我。”
玲儿听了之后十分惊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赶紧打开闺门,去院里取了一大瓢凉水泼在了相公的身上,只见嗞的一声,那水泼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