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榕听着,浑身一个激灵,生怕自己和原主表现不出来的不一样,让墨桀城起了什么疑心。
她强撑着凝望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没有一点胆怯。
又听墨桀城冷冽的声音,继续道:“本王现在才发现,你突然变聪明了。手段也变得多而狠毒,却还是那么让本王瞧不上眼!”
墨桀城说完这话,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他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走着,背影还含着冲天的怨气。
纪晚榕站在原地,回忆着墨桀城刚刚的话,心底也有些惊讶。
她原以为墨桀城从小在军营里长大,对勾心斗角的事情会比较迟钝,却没想到,他在除了纪云瑶以外的事情上,都保持着天生的警觉和敏锐。
能看出顾明月的刻意刁难,还能看出她是顺势特意为之。
不过墨桀城讨厌她,也不会妨碍到她什么,她并不在乎。
只有她手里有本事,心里有底气,脚底下就有出路,那些现在看不上她的人,日后保不齐还会求到她的头上。
不过她望着墨桀城的背影,却突然想起他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干。
是什么纪晚榕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来,她就直接走了。
等纪晚榕带着见青回到自己的初云苑的时候,重舟已经带着人把一箱箱的嫁妆搬进来了。
一箱箱嫁妆看着就像是很重的样子。
除了嫁妆,重舟还带来了很多下人。
这些下人原本昨夜就该划来她院子的,可一听是要去伺候被王爷厌弃,又长相丑陋的王妃纪晚榕,便一个个找着法子推脱。
可如今是重舟亲自来办,才把人悉数凑了齐。
重舟说到这里的时候,纪晚榕也没认真听,她眼神直勾勾的望向了摆在院子里的几个漆红实木箱子上。
纪晚榕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她能闻出来箱子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的,上面还雕刻出了精致的花纹,看着古朴又庄重,得值不少银子。
看来南阳侯府对纪云瑶还是真心实意的好,只可惜这些好,现在都落在她手上了。
纪晚榕一下子乐开了花。
她一箱箱的打开檀木箱的盖子,原本想将里面的金锭银锭,珍珠玛瑙什么的,都先看个遍。
可当她开了第一箱嫁妆,便觉得有些不对。
虽然檀木箱子里,却是放着一排排金锭子,可一排也没有几个,还只有一层。
这层
纪晚榕突然感到有些不好。
她抬头望着重舟,不着痕迹的问了一句,“这些嫁妆是从王府库房里搬出来的?还是从顾女官的院子里搬出来的?”
重舟看着纪晚榕有些不好的脸色,照常回答:“虽然是顾女官管着后院,可这嫁妆箱子,成亲那日就搬入了库房,今日也是属下带人亲自从库房搬出来的。”
“那铺子地契什么的,这些东西是单独存入库房,还是跟放在箱子里面的?”纪晚榕又问。
“是放在箱子里的,因为属下在库房没见着。王妃,怎么了?属下搬的时候,觉得这箱子还是有些分量的,不如我们的
纪晚榕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笑了笑,“不必了,今日辛苦你了,多谢你。”
她根本不用看,就知道那木板下藏着的都是石头。
嫁妆既然是成亲那日就搬入库房的,顾明月不可能动,墨桀城直来直往,也不屑于动了她的嫁妆。
只有纪云瑶,或许南阳侯府是真心实意帮纪云瑶准备了嫁妆,可纪云瑶知道最后嫁过去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一定是纪云瑶将嫁妆全都昧下了,又搞了个隔层,在上面放些东西撑撑场面。
她一定是想着反正人皮面具有毒,原主不可能撑得过新婚夜,死后也不会有人关心嫁妆的问题,才做的这样大胆。
纪云瑶,她还真是好样的。
纪晚榕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还非是要回娘家一趟不可,也不单是为了嫁妆。
心里生气,把纪晚榕的肚子都气饿了,她感受着胃的绞痛感,又对着重舟开了口。
“你家王爷说,要把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早上因为顾明月,我早膳还没用,现在能否请你为我准备准备午膳?”
“当然可以!属下这就去准备!”
重舟说完,对着她行了个礼,就告退了,而纪晚榕也把院子里的一众下人安排了下去。
随后把嫁妆箱里第一层留着的金银珠宝,通通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等了不久,重舟就亲自送来了午膳,纪晚榕瞧着他亲力亲为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有些诧异。
见青接过食盒,把食盒里的东西摆到圆桌上,菜是刚做出来的,热气腾腾的,还冒着烟,诱人的香气就这样钻入纪晚榕的鼻子里。
纪晚榕看着桌子上的螃蟹清羹、炙羊肉、三鲜面,咽了咽口水,食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