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你这丫头咋想出这么损的招,呸,不是,是这么好的办法,对付心思龌龊的人就得是这样。”郑秋兰激动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而黄大娘则是眼泪都笑出来了,指着苏糖上气不接下气:“还得是糖丫头脑子灵光,才能想出这么绝妙的点子,等下那两家人知道自己的糯米果是用什么炒出来的,怕是会呕出隔夜饭了吧,哈哈……”
“活该,让他们起歹心,这回叫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赔得裤衩子都穿不上。”郑秋兰哈哈笑着,拉了黄大娘就急急往门外走,“赶紧的,我已经等不及看那两家人发狂的样子了。”
王家一家子捣鼓了一个上午,糯米果糟蹋了不少,愣是没有炒出什么像样的糯米果,光是尝味都吃撑了,连晌午饭都免了。
王秀秀心里窝火,急得在院坝里抠脑壳,恨不得把苏糖抓过来毒打一顿,忽地两个妇女的说话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大虎娘,你刚才说啥?糖丫头家炒糯米果的桐油被人偷走了?桐油是啥?”
“桐油就是一种油啊,炒糯米果必须要用的,据说是海外来的东西,跟糖丫头一起合伙的那些人给捎过来的,可矜贵了,咱这南靖根本就没有。”
“这样啊,那没了桐油,她家那么多糯米果可咋整呢?”
“我刚听到的时候也替她着急,不过,幸好啊,幸好!”郑秋兰和村东头的林婶子站在王秀秀家旁边黄桷树底下闲聊。
“幸好?你这意思是桐油并没有被偷走。”
“被偷走了啊,不过偷走的并不是真的桐油,而是加了料的。”
“啥加了料的?我怎么听不懂?”的胃口都被吊起来了。
王秀秀竖着耳朵听到这里,忽地心里一紧,怕自己听得不清楚,她往外面走了些,想借助屋檐下的柴垛子遮住自己,可郑秋兰眼尖地发现了她,假装惊讶得道:“咦,那不是秀秀吗?秀秀啊,你啥时候回村里来的,好些日子没看见了呢。”
被人看见了,王秀秀不得不出来跟人打招呼。
“是婶子啊,我回来两日了。”
郑秋兰把王秀秀上下打量了一遍,一脸关心,“看秀秀这样子,应该过得挺好吧。想当初你被那姓宋的带走的时候,你里正叔还老担心来着呢,平时总念叨,担心你过得不好,看样子他是白担心了。”
“谢里正叔担心,我很好,婶子代我向里正叔问好。”
王秀秀扯了一抹假笑,不想和郑秋兰叽歪别的,就想听郑秋兰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可又不好催促她。
倒是旁边的林婶子等不及了,她催促道,“他婶,你刚才说苏糖家被偷走的桐油加了料?是还要加料才能用吗?”
“哎哟,不是。”
郑秋兰笑着解释,“说起来这糖丫头还真是个机灵的,这不是先前有人上我家偷她的糯米果吗,她就猜到有人觊觎她的糯米果,糯米果胚子可以照着做出来,但没有这桐油就炒不出好的糯米果。”
“她便备了罐加了料的桐油在那里放着,若是那偷了她糯米果的人知道适可而止,那还好,若是还不知好歹,偷走这桐油,就让那心术不正的人自食恶果。”
“快说说,她都加了什么料?”旁边的林婶子一个劲催促,她就爱八卦这些事,王秀秀一颗心也跳到嗓子眼了。
“呵,对付那种心术不正,心思龌龊之人,肯定得是大料啊,就是一家子的洗衣水、洗脚水、洗碗水洒了了点桐油,最后还让楚云那小子帮忙加了点童子尿……”
“呕——”
郑秋兰话音未落,王秀秀就一个劲呕吐起来,直吐得脸色发白,连头天的隔夜饭都呕出来了。
“呀,秀秀这是咋了?吃坏东西了?”
郑秋兰佯装关心地问了一句,林婶子也跟着问了一句,王秀秀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只觉得胃里翻涌得厉害,“我,我吃坏肚子了。”
她一边呕着,一边摆手,往家里跑。旁边的林婶子心思还在那加了料的桐油上。
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糖丫头果然聪明,谁让那偷鸡摸狗的狗东西好事不干,尽做贼呢,那洗脚水和童子尿的味儿也不知好吃不好吃,哈哈哈……”
“这个就得问问那偷鸡摸狗的坏东西了。”郑秋兰故意扯着嗓子冲着王秀秀的后背吼,就见她后背僵硬了一下,差点被自己绊倒,赶紧提着裙子往家跑。
“哈哈哈,那坏心思的贼子若是知道了桐油里加的料,不知会不会一个月吃不下饭,糖丫头这办法着实好啊,够我开心一个月了,嗯,不和你聊了,我得回去给当家的做饭了。”
林婶子匆匆走了,郑秋兰知道她这是着急去跟别人宣扬了。
“秀,你这是咋了?”
见王秀秀白着一张脸进屋来,廖春喜一边将糯米果放进锅里一边问。一阵热气夹杂着尿骚味冒起来,王天来一边烧火,嘴里嚼着糯米果,也关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