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唐夏想起身说话,却被黎景曜紧紧按在怀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外头的赫连丞一听就不对劲,门把被拧了两下,发现锁了,又道:“olly,你真没事儿?斯泰西那bitch说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你把门打开,让我带人检查检查。”
唐夏推了黎景曜一下,从他怀里离开一点儿距离,声音也清亮了不少,“不用了,斯泰西既然放我走,只要我不离开ni,他暂时不会有动作。”
顿了顿,怕他坚持进来,又说,“我很累,我要睡觉了。”
“那好吧,有事儿随时喊我。”过了足足半分钟,赫连丞才说这句话,大概觉得唐夏说的有道理。
唐夏淡淡应了一声,紧接着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她倒在黎景曜怀里。
“像偷情一样。”黎景曜幽幽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别生气了。”唐夏反手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回去后,你说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
“你呀!”黎景曜戳了戳她的额头,又没舍得用力。
唐夏笑嘿嘿的钻进他怀里。
黑暗中,两个人紧紧相拥,亲吻。
但感受到她身体的羸弱,他到底没舍得进行到最后一步。
两人像连体婴一样抱着,倾诉着这些天的思念与担忧。
过了凌晨,唐夏实在体力不支,在他怀里睡着了。
朦胧月色中,黎景曜看着怀里的人儿。
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
类似自嘲,也似无奈。
黎景曜啊黎景曜,你原则性多强啊,她这么骗你,滔天的火气就这么轻飘飘的散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在看到她安好无恙,哪里还气得起来?
她躺在她怀里,清浅的呼吸,鲜活的气他,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
第二天早上,唐夏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下意识摸向旁边。
旁边空空的,连一点温度都没有。
唐夏揉了揉刺痛的额头,低声喃语,“难道是做梦了?”
居然做到黎景曜来到了ni,还半夜爬进她房间,抱她,亲她,还陪她睡觉。
“olly,olly。”外面赫连丞没听到回应,声音拔高,染上了几分焦急。
“来了。”唐夏沙哑的应了声,起身下床,去开门。
赫连丞打量着她,“olly,你没事吧?”
“没事。”
“那、你刚醒?”赫连丞看着她惺忪的眼睛。
“嗯,怎么了?”
“我喊你……至少十分钟了。”赫连丞看了眼腕表,“你再不应声,我就让人翻窗进去了。”
“什么?”唐夏淡漠的表情僵了僵,心也狠狠一沉。
这太不正常了,别说她向来警惕性强,就是个普通人,敲十分钟的门,也不可能一点都听不见。
她沉吟了片刻,解释了一句,“大概药劲还没过吧。”
“你没事就好,我让佣人送饭上来,今天你再好好休息。”赫连丞看她的眼神,没有半分释然。
唐夏道了谢,关门回房。
门外的赫连丞轻叹一声,对她的冷漠只是苦涩一笑。
……
关上门,唐夏一脸凝重。
怎么会这样?
其实她昨晚睡的很好,还梦见黎景曜来了。
不对,黎景曜?
她跑去卫生间,解开睡衣扣子,看着胸口星星点点的草莓印,脸色雪白一片。
不是梦!
居然不是梦!
可这一切,在脑海里影影糊糊,像做梦一样,甚至才过一晚,很多细节就想不起来了。
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会不会在某次睡眠中,就那样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唐夏握着洗手盆的边缘,勉力控制住内心排山倒海般涌来的慌乱。
半晌,她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已,强迫自已镇定下来。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去找解药。
还有,还有黎景曜。
他真是胡来,竟敢来这种地方。
他以为在国内呼风唤雨,这里也都卖他面子?
不行,得想个办法,让他马上离开。
虽然他在这里,她觉得安心。
昨天晚上睡的好,大概也是因为他在,可是她不能为了一已之私连累他。
……
洗完了漱,佣人送来了早餐,唐夏吃完,刚放下餐具,赫连丞就敲门进来了。
赫连丞将一个小药瓶递给她,“给你注射的药剂是ni最新研制的,会出现神思恍惚,记忆错乱,身体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