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张寿增挠挠头:“当真这样说?”
“那肯定,大家都管我叫诚实可靠小郎君,铁齿金不换真君子,我又岂会说谎骗人,那不是我性格。”
焯
姚佳和张寿增都很无语。
只好按照原话翻译。
对面一听,顿时火大。
车和札、胜福、巴当阿等总管,反而有些紧张,队伍骚动,有人还偷偷拉栓,担心一言不合拔枪相向。
赵传薪披甲了,但没戴头盔。
他扬起披风翻身下马,踩着缥缈旅者大赤赤的滑向对岸。
这下,车和札他们更紧张了。
比他们还紧张的是河对岸的沙俄士兵。
他们高呼“停下”。
赵传薪不为所动,一直到了对岸,对方也没敢开火。
赵传薪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石碑竖起。
沙俄士兵顾不上惊奇,各个勃然色变,有人忍不住举枪对着赵传薪。
见有人举枪,这边也不含糊,胡大一声令下,数百骑同时举枪。
赵传薪闪现,举肘将指着他的枪口搪歪,右手一个电炮过去。
咚。
强壮的沙俄士兵脑袋猛地后仰,非常干脆的昏阙。
赵传薪扭扭脖子,盯着剩下的人:“谁再敢举枪对着我,老子要大开杀戒!”
车和札、巴当阿、胜福、布隆阿、波迪格日勒、姚佳、张寿增所有人,只觉得热血冲顶,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开枪和沙俄大战一场。
张寿增忽然明白了,明白为何五翼总管短短时间内就对赵传薪死心塌地。
这作风特么也太对草原汉子的胃口了。
这些沙俄士兵知道眼前的人是赵传薪。
他们知道赵传薪一人屠了他们数百人。
知道他们这点人,怕是不够填的。
他们或许没听懂赵传薪说啥,但却不敢妄动,一个个身体僵的好像石头杵在原地。
赵传薪点了点界碑,又点了点数十俄兵:“碑在这里,谁敢动?”
无人敢动,几十人被他一个人指着脑门威胁,屁都不敢放一个。
赵传薪说完,大摇大摆转身过河,背对着众俄兵,自信回头无比豪迈,似乎笃定的知道俄兵不敢在背后放冷枪。
纵横睥睨,不可一世。
当然,谁也不知道他是有恃无恐,做好了随时掏出头盔戴上的准备,只要智能陀螺仪提醒。
到了右岸,赵传薪挥挥手:“继续走。”
痛快,太他妈痛快了!
五翼总管神采飞扬,紧紧跟在赵传薪背后。
现在谁还在乎赵传薪是蒙人或是汉人。
此时他就是胪滨府知府,他就是赵传薪,他是独立出来的一个符号,他站在那就代表力量与勇气、荣耀和热血!
即便下一刻大家都被沙俄的炮火轰的支零破碎,但只要还有一人活着,将今天的事情传出去,都值得吹一辈子牛逼。
姚佳终于明白了。
明白为何鹿岗镇保险队那么牛逼。
明明清廷的新军,也有装备精良的,钱给的也挺足,甚至比洋人军队给的还多,精英待遇堪比保险队。但战斗力就是起不来。可偏偏鹿岗镇保险队就可以。
人人不畏死,人人敢战,训练时玩命。
因为那不光是装备和钱的原因,还有有一种战无不胜的信仰,有一群悍不畏死的领头人,有着即便死也要战斗到底的骄傲,他们把热血在蓝天红日下浇上烈油燃烧。
轰,一团火焰在心头燃烧。
雄赳赳气昂昂,众人在沙俄兵眼皮子底下扬长而去。
共耗时三天,驱逐加勘界的任务完成。
在这片区域的那些耕地,如果从高空看,就能惊奇的发现呈四方形形状。
所以回程时,赵传薪他们径直南下,路过CBEHQ,甚至快抵达海拉尔。
城头上,宋小濂和黄仕福看着群骑绕道。
宋小濂眉头紧皱:“你有没有发觉,这支军队,气度上有些不同了?”
黄仕福点点头:“是的,大人,你看他们挺胸抬头,似乎还朝城头的俄军挑衅,面色无畏,有着从容赴死的勇气。”
宋小濂长叹一口气:“赵炭工啊赵炭工,全天下都小觑了此人。”
他到底如何做到,短短时日让杂牌军变成这样?
回程时,沿着中东线铁路跑了会儿马。
恰好有列车驶来。
索伦部的汉子嘴里怪叫着,朝天开了几枪,将探头探脑好奇观望的乘客吓得缩回了头。
这些汉子遭到巴当阿的无情痛骂:“麻痹的,弹药多贵重,你们竟然肆意浪费!”
说着不解气,还抽了几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