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优撒丫子跑回大卧室,拖鞋都跑掉一只,锁上了门,关了灯,头发都没干钻进了被窝。
徐瀚启穿着背心短裤出来,看见地上的鞋,关着的房门并黑下来的卧室,无奈的笑了笑。
弯腰拾起了夏优的拖鞋放在了门口。
转身走向小卧室,把叠的整齐的军装放在小卧室的书桌上,解开自己的行李卷铺好,关灯睡觉了。
透过门上方窗户的玻璃,知道徐瀚启房间关了灯。
夏优捶胸顿足,直骂自己没出息。饭送到嘴边都不敢吃,自己怎能这么没出息啊,都吃过一遍了,有啥不敢再吃的。
自己就是个思想上的合欢宗圣女,行动上贞洁烈女。
错过这次,什么时候能再吃上徐瀚启这碗好饭啊,夏优的悔恨都能绕地球好几圈了....
折腾了一天的夏优在没吃到徐瀚启的悔恨中深深睡去,一夜无梦。
一大早起来,夏优打开门,看见了起床没找见的拖鞋,深深的叹了口气。
太阳照样升起,以后还有机会,夏优并不气馁。
茶几上压了张纸条,徐瀚启说团里有点事,中午回来。早饭在锅里,要是凉,让夏优点火把锅里水烧到开就行。
字如其人。
徐瀚启写了一手好字,遒劲有力,落落大方。
夏优一看,是一张糖饼和两个煮鸡蛋。夏优碰了下,是温的,也懒得点火,端出来就吃了。
怎么说呢,昨晚被拒之门外,徐瀚启大早上起来还能给夏优烙一张糖饼。
夏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夏优坐在餐桌前慢悠悠的吃着,这是过来第三天。
两天来发生了好多事,对于夏优前世这种家和单位两头跑的人来说,有点没有实感。
夏优前世学的中医康复专业,就业机会相当多。
理疗店,推拿馆,养生馆都争着要,却很少有人脱下孔乙己的长衫。
进医院工作干的不少挣的少,为了糊口到了个人康复中心。
每天不外乎都是针灸,刮痧,走罐,物理治疗...干得多拿得多向钱看吧,毕竟要生活。
夏优吃的很多,因为干的都是力气活,吃得多才有力气多干活,多赚钱。
夏优平时早上能吃两个鸡蛋两个包子外加一大碗稀饭。
原主这个身子是真的吃不下,吃了一个糖饼就饱了,夏优硬着头皮又吃了一个鸡蛋。
说好了给这个身体养胖点,每顿多吃一点点。
夏优有点渴,转身看见茶几上放了两个暖壶和一个超大搪瓷杯,下面都压着纸条,杯子底下“白开水”,暖壶底下各是“温水”“开水”。
徐瀚启可真是太细心了。
夏优倒了杯温水,坐在沙发上,能看见徐瀚启房间里叠的整齐的豆腐块。
徐瀚启屋子连着的阳台能到院子里,徐瀚启真勤快啊,早上起来就洗衣服。
夏优定睛一看,那不是自己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么,鞋都跑丢一只,别说拿衣服了。
外衣就算了,小背心小短裤也给洗了,
夏优超级不好意思,超级别扭,但是还是觉得,虽然条件有限,但是有徐瀚启啊!
徐瀚启能制造无限可能啊!
有些人就值得你夸他!
原主和徐瀚启一人一个暖壶,昨天徐瀚启妈妈还给带来俩。
家里一共四个暖壶。
徐瀚启早上烧了四壶水,茶几上放两壶,厨房和卫生间各放一壶,显然是给夏优准备的。
夏优暗下决心,晚上绝不临阵脱逃。
百无聊赖,夏优把抽屉打开,拿出徐瀚启的大铝饭盒,以及徐瀚启妈妈和大舅妈的红包。
饭盒里是各种票,和各种券别的钱。
徐瀚启零零散散加一起不到三千块钱,徐瀚启妈妈给了五百,大舅妈给了贰佰。
在一斤猪肉七毛钱的年代,夏优手里这些钱可是一笔巨款啊!
昨天和徐瀚启去国营食堂三个荤菜和一个素菜外加两碗白米饭才花了两块四毛钱。
原谅夏优上辈子是个累死累活还完房贷刨除日常花销不剩几个钱的小打工人,根本没见过钱。
夏优有种突然暴富的感觉。
原主一个月津贴才六块钱,加上补助不到二十块钱。徐瀚启年纪轻轻,一个月一百零一的工资还有望再涨。
夏优觉得天下便宜都让自己一个人占了,家世显赫,能力出众,能洗衣服会做饭,工资不低全上交,还长得帅!
突如其来的男人还没消化完,又被突如其来的巨款砸的有点迷糊。
夏优觉得自己有点要飘,感觉双脚离地马上能起飞!
忙不迭打开原主奶奶留给夏优的大箱子。原主奶奶可是资本家大小姐啊,保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