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手下败将?
这种关系还是超出了白心予的想象的。
陈爷爷又跟白心予说起了几件小事,虽然其中有一些小细节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从陈爷爷听到跟外公有关的事情,白心予的心里还是拼凑出来了一位睿智的长者形象。
“哦……对了。”陈爷爷想起来什么似的,起身走到房间的柜子前翻找了一阵。
“陈爷爷,您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是这个。”陈爷爷这才将找到的东西递给了白心予:“最中间的那个人,就是你外公。”
白心予看向陈爷爷递过来的东西,是一张裱在方型相框里面的合照。
最中间的是一位儒雅随和,面带浅笑的长者,看年纪似乎有五十出头,深色西装浅色衬衫,依然乌黑的头发梳成了三七分,看上去发量很充足的样子。
跟站在他左边那个笑眯眯的光头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位是……光头爷爷?”白心予指了一下那光头的男人。
“是啊。”陈老这才抬手指着给白心予介绍了一下:“这是你瞎子爷爷,这边是老四,这个是我,最角落的这个是老六和小七,老八帮我们拍的照片,老九那时候人在国外。”
白心予认出了宇文逸洐,照片中的宇文逸洐看上去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这张照片确实有些年头了。
“外公他……”白心予听着陈老这样一位位指着介绍给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是……”
“我们那时候会叫他萧老大。”陈老看向白心予。
“啊……”白心予听到这里,豁然开朗。
一切之前想不通的事情,这会儿她全都明白了。
垂下目光,白心予看向照片中的人,她将手指向四爷:“那这位……”
“他去世了。”陈老长叹一口气:“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委任自己的继承人,就去世了。”
“我外公……也是这样的吗?”白心予看向陈老。
“差不多吧。”陈老的目光移向了萧翊清:“不过他跟我们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
“嗯?”白心予眨了眨眼睛:“不一样?”
“萧老大不从政不涉商,萧家世代教书育人,他也曾是个教书的,在西城大学任教。/
后来因为教学变革上跟一些人有了矛盾,再加上那时他刚好揭露了教育界的一个贿赂丑闻,得罪了一些人,就退下来。
从那之后他开始醉心研究,他的两个女儿也在他的影响下开始了科研相关的研究与学习。
我们也是在那之后认识的。”
“外公曾经在西城大学任教?”白心予立即想到了马教授和袁笠博士,目光一沉。
“嗯,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陈老点了点头:“那时候我们得知他曾经有这种过往的时候,也说过要帮他出气,毕竟区区一个西城大学,我们并没有放在眼里,但他说……”
“说什么?”白心予看着陈老。
“昨晚卤的蛋,能吃了。”
“嗯?”白心予一愣:“卤蛋?”
“嗯,他卤蛋是一绝。”陈老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味:“后来倒是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卤蛋了。”
“诶?之前不是说要帮他出气什么的吗?”
“在他眼里,那事还不如他的卤蛋重要。”
“您是想说我外公豁达通透,从不将那些过往放在心上吗?”
“倒也不是……”陈老笑容微妙:“后来我们才知道,在那事发生的同年,萧老大就发布了跟热辐射有关的论文,以非常大胆的观点开辟了物理学新局面,这篇论文上了国内外知名期刊,引发了巨大轰动。”
“这跟那个有关系吗?是外公的成功打脸了那些针对外公的人?”
“不是,你外公在最后的致谢部分,平等地骂了所有人。”陈老抿唇浅笑:“后来的论坛演讲和颁奖典礼,他都以同样的方法,平等地骂了所有人。”
“您是说……外公他在国内外重点期刊上……公然挂了那些人?”白心予眨着眼睛一脸错愕:“还在各大科研论坛演讲……公开处刑?”
“嗯,整整一年。”陈老点了点头:“后来那些人丢不起这个人,想跟他私了和好,但都找不到他,再之后这件事就彻底闹大了,听说还成立了调查组,当年涉及到那件事的人,全都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再之后,西城大学公开登报致歉,西城大学的校长也登门致歉,你外公才不再计较这件事了。
那一年,他27岁。
不过在那之后,确实谁都不敢惹他了。
毕竟,这一行业的人,多多少少还是要脸的。
次年他就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是个制香师,两年后,他们有了一对儿双胞胎女儿。”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