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在上,元无忧所言绝非此意啊!
高延宗可真是个大聪明,难道在五侄子心中,自己就是这种人还是说他故意会错意,借机挑拨兄嫂不合
但望着眼前的场面,元无忧无心作他想。
拿蜡油嵌在床头的红烛无声落泪,灯火朦胧。
挑亮出一具挺着腰身,被反手反脚捆成粽子的男体。
元无忧搭眼一瞧那绑法,绳索套颈,依序在锁骨胸骨耻骨处打结,呈几个菱形状,横跨下阴又收在腰际。就觉五侄子肯定玩点别的什么。
此时的鲜卑男子依旧是白日那身黑衣,侧卧躺着,如瀑的墨发散落在肩头和床上,从那敞开的衣襟里,清晰可见桃粉色胸膛。
随着她的脚步声走近,男子那双趋近涣散的深蓝眸子依旧无神,水汽朦胧,从脑后勒到嘴里的布条也濡湿成了深红色。
显然是被下了药。
高延宗居然有这种东西!
元无忧霎时后脊梁骨一阵冒凉风,只余后怕,得亏之前高延宗跟她不是动真格的,倘若他真想把她拿下,直接来这一手,她怕是就栽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男子身上的麻绳捆的跟龟甲一般,乍一看都不知从哪开解,元无忧只好先让他开口。
她颤抖着手解开他勒嘴的布条,拍了拍那滑腻的脸,又被那痂皮剌了手,
“喂,高延宗给你吃啥了”
她不死心地抱着一丝侥幸,不料、他原本冰凉的玉质肌肤,在指腹下顷刻间就染上了温度。
男子盯着她看了几眼,才倏然凝聚了光,幼嫩红润的嘴唇、颤抖着微启…
“你只会用这种下作手段…逼寡人就范吗”
元无忧这个恨啊,狗皇帝可真会恩将仇报,好心当做驴肝肺!
“憋死你得了,实在不行我给你找几个壮汉,反正你这几年纳后妃好几个,也不差俩男的。”
男子长睫湿润,愈发漆黑淬亮的眼里却镇定从容,“呵…元无忧,你黔驴技穷了”
她心里窝火,索性直腰站起,居高临下俯视,
“啧,你自制力还挺厉害的,都这时候了,说话还能有条不紊。”
黑衣男子微偏过脸,白瓷开裂般的脸上已神色如常,无半分艳色。他浓黑的长睫覆下凤眸,语气冷冽:“这东西对寡人效用不大,你解开绳子,寡人自行离开。”
“去哪儿”
“跳河。”
“”
到底元无忧还是把人给解绑了,她眼睁睁看着他合拢衣襟裹紧自己,如常的迈步走出去。
元无忧跟在他后头都觉得稀奇,门口的卫兵还诧异道:“大姐,这就完事儿了”
元无忧:“……休要诽谤我!!”
她刚想说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完事,前头的男子便冷声哑气道:“她喜欢野战。”
元无忧:“你也别诽谤我!!”
她怕他真跳河里淹死过去,便一路跟着。
果然,一到了河边草地,男子就摔倒下去。
元无忧不知他吃了什么,多少的量,但看他瘫坐在地,扯松了衣襟浑身颤栗,便知不好受。宇文怀璧脸上的痂皮底下,传出极力压低的喘气声,浓长细密的长睫低垂,玉颈到胸膛染上一片桃粉。
她属实听不了这个,即便他出声微弱,那嗓音清澈柔软,也魅惑欲气至极。
她尴尬道,“那什么,这军营里没女的,我给你找个男的……咳找个男的给你推河里吧。”
怀璧的手却忽然抓住她的,“别…走……”
那冰凉修长的五指迅速染上温热,灼烫她的皮肉,元无忧低头一看,他羊脂白玉般的掌心,被草叶刮出血道子,也像察觉不到痛。
彼时的河岸,男子半个身子泡在水里,拽着姑娘也半身湿透,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
最后她还是鬼使神差的同意了,被他血盆大口咬住颈子,毕竟他全身的力气都在压制药效,牙口松软,倒没像僵尸吸她的血,就是刺痛。
元无忧愁眉苦脸的任他咬,艰难道,
“可着一个地方咬得了,别胡闹,若是让高长恭知道了生气了,我可不会替你隐瞒。”
她只觉郁闷,高长恭都没这种在她颈上留印子的觉悟呢,倒被这个家伙给捷足先登了。
男子拼尽全力的发泄,不止牙齿颤抖,浑身上下都扑在她怀里颤抖,哆哆嗦嗦泄出一句:
“姓元的……朕恨你。”那嗓音嘶哑又甜腻,明明是在说狠话,却毫无威慑力。
元无忧强调:“……回去别跟高长恭说漏了。”
少顷过后,元无忧刚拧干了衣服,站在风口等男子冷静,周国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呼啦啦几个甲胄大汉围了过来,牵头的宇文孝伯闻讯赶来,一把推开站那的姑娘,
“你对他做什么了!”
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