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心里犯膈应。
既然他没暴露身份,高延宗索性装作不认识,只不动声色地往姑娘面前迈了两步,却冲傩面男子一作揖:“本王与国主有要事相商,请这位侍卫回避一下!”
此刻高延宗与元无忧相距不足三尺,却虚晃一枪奔宇文怀璧去了。元无忧刚想松口气,却嗅到一股浓郁的甜香,气味十分熟悉。
宇文怀璧闻言,凤眼骤然阴鸷锐利,傲然冷哼道:“你也配?”
元无忧发现宇文怀璧这人忒傲了,不止从来没瞧得起高延宗过,似乎世上除了他自己,他谁都瞧不起。
毕竟他连在自己面前,多数时候都端着架子耍威风。
待高延宗无奈地收回揖礼的双手时,元无忧再次瞥见了他腕上的勒痕,以及鼻息间弥漫着的、连花香味儿都盖不住的血腥气!
她心急之下,一把抓过他的细臂端详。
“你哪来的伤?我记得白天那绳子没勒到肉里吧?怎么现在还冒血呢?”
男子登时面露窘迫,白到泛光的贝齿轻咬下唇。“咱俩都划清界限了,我因何受伤你管得着吗?旁边还有人看着呢,别拉拉扯扯…”
说着,就往回拽自己手臂,结果她根本没抓紧,任他抽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