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受尽欺凌,也比这位小皇太女高了一头多。
被她温热的小手一扶,那古勒嗅到她身上扑鼻而来的名贵香料气息,自卑的缩回了手,肩膀瑟缩着退后,低着头盯着自己脏兮兮的脚面,嗫嚅着:
“我是柔…党项人。”他不敢说自己是那个北方蛮夷之人,即便柔然已经亡了。
他一退步,小娃娃却更凑上前一步,笑嘻嘻道,“夫子刚教过孤这句羌语,“那古勒吉”是很好的意思吗?你没有汉语名字吗?”
眼前的帝国王储除了自称“孤”,再没半分架子,跟他说话的语气却稀松平常的,仿佛俩人已认识多年,又像能平起平坐,门当户对。
“汉语叫…无虞。我娘希望我没有忧患,没有灾祸。”
“哎?孤的小名叫无忧,与你名字的意义很像啊。”
那晚的永巷黑暗无边,和那古勒过去的日日夜夜没有不同。唯独她的出现——那古勒的悲惨人生自她母皇而起,却因她而终。他的明月在那一夜,终是垂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