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做事,才有机会打败赤水匪首,救回我舅舅。”说到此处,他眼神斜睨着对面而坐的姑娘,
“少主手眼通天,又与那赤水匪首有几面之缘,岂会不知他们怎么对我舅舅的?”
这话问的元无忧哑然,只眼神真诚道,
“赤水叛军也曾是六镇义军那样的,他们受我母皇恩惠,得知你母家背叛前朝旧主,不知你做两面谍的艰难处境,也情有可原。”
闻言,少年那双深邃眼眸骤然微眯。
“国主与他们不都是一样的吗?即便前些天给你坦白了我的一切,你也从来没信任过我的忠心。”
元无忧摇头,“我对你改观了。”
“国主最好别改观。能看到昔日说话一针见血的小丫头,如今用词斟酌避重就轻,世故圆滑,我也颇感欣慰,这样最好。”
“你也说话拐弯抹角的,不知褒贬。”
少年那把清冽的嗓音,随即冷哼出声:
“国主默认了不信我的忠心。刚好,我也从来没信任你们母女。”
这话听的元无忧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你怎能这样质疑我?我从来不赞同母皇卸磨杀驴的行为、你是知道的!”
元无忧急着自辩,都有些慌不择路了,
“换做是我,我不会为了眼前利益敌友不分,六镇义军为我们而来勤王救驾,我就不会让义军跟错人,说起来就是悖论……我连引柔然入关都不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