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把剑柄冲着高延宗,顺着床边放到他身侧。
“这个留给你防身,我不在时,谁闯进来就杀谁,算我头上。”
高延宗怔愣地抬头,只见她脸上平静,仿佛给的东西是什么随手捡的一样。
他赶忙拿惯用的左手、去拿剑递给她:
“这可不行!我已经收下你的戒刀了,怎能还要你防身的佩剑?再说了……我杀的人怎会用你抵赖?”
“赤霄剑在五胡乱华那年的主人手里,砍人砍出个缺口,所以一看伤口,就能知道是用这把剑砍的人。”说着,元无忧把套在鞘里的剑刃又推了回去。
“而且赤霄剑在我家就是汉室天子剑,你尽管见人就杀,先斩后奏,收着吧,别让我担心,我去去就回。”
元无忧一脸严肃地说着“别让我担心”,说罢扭头就走了,只留下床头的高延宗。
他望着她的背影,明明她短暂的离开了,他却心里踏实。
她扔剑给他的举动和她的为人一样,霸道强势,又周全。没有什么居高临下地命令,没有什么妻主对娇夫的庇护,只有稀松平常的话语,却透露出令人踏实的深情。
高延宗从前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自从和她在一起,他发现自己不仅情绪敏感,缺爱,爱哭,爱吃醋……还很依赖她。
可是这样的姑娘,谁能不爱呢?
即便有实无名,飞蛾扑火,他也甘愿追随她。
——元无忧一出门,就瞧见门口守着仨人一狗。
定睛一看,贝尔旁边多了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