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
陈凉点点头,继续道:“你过会有空赶紧派人去宝钞局和钱庄商会通知一下,河北战事快要到头了,接下来就是咱们发力的时候,汉王把河北犁了一遍,接下来,咱们还得更细致地犁上第二遍。”
原本凝聚在河北上空的阴霾此刻忽然散开,至少,在知道不用跟北面五十万大军开战后,他手底下的那些宋军将士都极大松了口气。
“规矩,什么时候立都不迟,那为什么不能是今日?”
好在官家这次学聪明了——他给了两份圣旨,让内侍到地方后,看情况再择一而读。
“该杀!”
“谢大王厚恩!”
直娘贼,岳武穆发迹的这么早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若真的管不住自己手脚,那杀了也罢,好了,梁将军不必多说,既然大王这么吩咐,臣一定会照办!”
“怎么了?”
刘陵站起身,梁喆和韩昉微怔,随即跟着起身。
要是平时钱粮给的少还没犒赏,你再给他们扯犊子试试?
与此同时,被宋人拼尽全力想要堵上的河北北面州地,此刻也都门户洞开,张孝纯命人在军中拿下岳飞等一众兵将,没有交给刘陵,而是将其转送到京城“候审”。
大堂内的将领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汉王也在笑,笑完后才道:“说的没错,若是不用打仗,就连本王也喜欢过这样的太平日子,但是.
大丈夫之志,当志在四方,天底下没有多少白来的好事,趁着如今都正在壮年,不如去拼个封妻荫子公侯万代,诸位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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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商贾来说,自然是大宋最盛,三国里面,自然也是大宋最富。大王曾经跟我说过一个词,叫做.经济,这其中哪怕是夏国和金国,国内自然也是有经济存在的。
院落门口传来苍老的声音,陈温看过去后,连忙放下碗筷,站起身。
“我有些不解,就是这个宝钞,究竟有什么用处?”陈温问道。
就算燕云如今商业繁盛家大业大,但看汉王的意思,肯定也还是鼓励农桑为主,所以为什么不找机会攒钱,反而急着做散财童子呢?
韩昉哼了一声,忽然道:“大王举义旗,定燕云,此后不仅是燕云的王,更当为天下共主!”
“大王.”梁喆犹豫起来,劝说道:“底下士卒愚昧,小惩即可,他们也都是一路跟着过来的军中老卒,也都是有功的啊”
“梁喆。”
陈温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但还是摇摇头。
当初父亲跟随汉王的时候,就打算把一个儿子留在后者身边,看似是请求照顾,实则是主动献出了一个人质。
过了一会儿后,当梁喆走出来时,意外发觉韩昉站在外面等他。
“痴儿,咱们也就是明面上没有,实则三年以来,你再去问问周围人,云中之民或许还没倾心归附,但这燕地,还会有谁说自个是故辽臣民?
“真甜。”
韩昉:“.”
“以身事主,犹如瘸子以手攀台阶,一手一个印迹,渐渐地,手虽然脏了,但身子也上去了。”
庭院里响起了孩童欢快的笑声,陈温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儿,有些不放心地跟过去。
陈凉转头看向孙子,坐在后者对面,陪他玩了一会儿,疲惫的眉头不知不觉舒展许多。
陈温在心里感慨着。
“飞起来咯。”
陈凉:“.”
三年前金灭辽,大宋从金人手里赎回燕云七州土地,除却诸多条款外,还有明确的一条,那就是大宋要给金国二十万石粮食,结果从三年前和谈结束到今日,大宋都一直拖着没给。
“要起大风啦。”
说到底,刘陵从没短缺过他们的好处,所以在他故意煽动性地带领大家幻想未来时,他们确实在很认真地代入,然后不可自拔。
完颜拔离速顿时更不好意思了。
还能这般不要脸么?
如果没有,那就是国之不国了,国内必然是一片大乱。”
这一次,刘陵自己连带着燕云和夏国都吃的肚皮浑圆,但这次不比三年前,宋人也只能实打实的割地和给出钱粮,等确认钱粮到账后,刘陵才慢悠悠地带着军队回家。
陈温想了想,问道:“那我们燕地?”
“先生倒是明白。”
“阿翁吃。”
“回大王的话,末将这时候应该在家里放羊养孩子。”
两个人躬身施礼后,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都是正襟危坐。
刘陵本来的打算是让宋人再度起心思,他想故意勾引后者主动打他,然后刘陵凭借北面燕云的援军和自己麾下三万精锐,可以把张孝纯手底下那点破烂兵马吊起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