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康道“非也,在他人眼中,在下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他人的看法,并不重要。老朽也是在近五十岁上的时候,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陆世康饮了口茶,道“先生居住此处有很久了吧?”
“二十年。”老者道。
“一直一个人?”陆世康问。
“一个人,所以自得其所。”老者也饮了口茶,道。
“无牵亦无挂,实是让人羡慕,老生之风,犹如再世陶公。”陆世康说了又饮了口茶。
“老朽可不敢自比陶公,老朽只是个寻常之人。”老者说话间不露声色地看了陆世康一眼。
“不知先生平日里在此一个人,有何解闷之法?”
“也无非就是在山里逛逛,钓钓鱼,看看书,饮饮茶,如此一天便容易过了。”
“这样的日子听起来极是让人羡慕。”陆世康道,然后站了起来,道“时候不早了,在下要回去了,今日打扰到了先生,还请先生勿怪。”
这老者并不起身,只是道“公子且自去,老朽就不送了。”
陆世康起身后,便往宅门处走去。
走在距离老者的山居有几丈远的山路上时,回首往上看了眼老者的山居。
一条细流自他的山居旁缓缓而下,溪水叮咚。
从下面可看到他的马棚正在溪流边上。马棚边的溪流是浑浊的,大约是因马粪刚好从边上顺水而下的缘故,往下看去,溪水渐渐变得清澈。
马棚是榉木制成,看其材料外观,应该是刚刚建好不久。
只是往上看了几眼后,他便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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