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哥!”闻得云青山话语,薛衣人不由得脸色大变:“我不是来杀你的,你听我劝行不行!你四处杀人,有人抚掌称快,可更多人是提心吊胆,再这么下去,早晚会激发民怨。难道.伱非得让那些人漫山遍野的围杀你么”“我”云青山闻言,终于从癫狂的状态中恢复了几分清醒,薛衣人见状,连忙接着劝说道:“云大哥,跟我离开吧,别再出去杀人了,江湖上的不平事,你不管自然会有人管的!”“哈!”不听则罢,一听此话,云青山不禁惨然大笑道:“有人管谁!那些大英雄、大侠客算了吧,他们正忙着争权夺利,光耀门楣,哪里顾得上普通人”说话间,他一双眼,凛然看向薛衣人:“你可知道,我若不灭黑风寨,他们要劫掠多少人我若不去杀采花蜂,他还要祸害多少良家女子还有吴家集的吴老大,欺行霸市,害人性命,长门镇的关老三,贩卖妇女.”“这,这”薛衣人一时语塞,却见云青山冷然道:“怎么不说话了不怕告诉你,我明天就要出去杀人,此去向东三百里,绥园县令之子强抢民女,打死好人,如今却逍遥法外,对百姓的压榨更变本加厉我便要去杀他,你能把我怎样”“云大哥!”薛衣人连忙道:“人我可以帮你去杀,你千万不要冲动,你不可逼我啊!”“逼你”云青山冷笑道:“我就是要逼你怎么了那人我杀得了,何必要你替我去杀好兄弟,你不想我出去杀人,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杀了我!”说话间,他双眼赤红,已然失去理智,薛衣人还没动手,他却已举起手中长剑,猛然扑了上来,凌厉剑锋索性,赫然直指薛衣人。“云大哥!”薛衣人一声惊呼,想要开口劝说云青山,但又哪里来得及眼见长剑破空,呼啸劈斩而来,无可奈何之下,他值得闪身避让。“轰”沉沉重剑,猛烈一劈,剑势汹汹,劈落在地面之上,猛烈剑气爆发,轰然一声巨响,石土崩飞间,地面上竟被劈出了一道数丈长的沟壑。“你不是要杀我吗你躲什么!”云青山好似疯了一般,手中长剑接连劈斩,凌厉剑气纵横开阖间,肆意宣泄着心中的怨恨与不甘,但如此这般出手,可谓是毫无章法,一招招虽然剑气四射,看上去威力无穷,实则是破绽百出。薛衣人不愿意与结义兄弟兵戈相向,只得不断向后退让,一直退让,足足让了云青山十好几招,方才道:“云大哥,只要你答应我从此不再出山,我马上就走,今后你要杀的人,我帮你去杀,绝不会有半点怨言!”“哈哈哈哈.”云青山闻言,口中忍不住的发出了一阵满含悲凉的狂笑,他喘着息道:“好兄弟,你太啰嗦了,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既然已存下杀我的心思,又何必再惺惺作态,你的剑呢以你的剑法,难道还怕杀不了我”“你无奈啊!”无奈,无奈,无可奈何,薛衣人口中一声长叹,伴随着一声铿然,鸦九剑夺鞘而出,银亮的剑身,闪烁着慑人的光芒。欧冶子死千年后,精灵暗授张鸦九。鸦九铸剑吴山中,天与日时神借功。古之名剑,再现锋芒,薛衣人凛眼所向,剑锋所指,一道宛若实质的剑气破空,在快不及眨眼的瞬间,便就已经刺在云青山的身前大穴上。骤然中剑,云青山身子一颤,但脸上神色却无半点变化,只见他右手持剑,左手一抬,一把撕破了身前的上衣,只见剑气所中处泛出一片黑红。“呵呵呵呵.”云青山的口中发出了一阵满含嘲讽的狞笑,不知是在嘲讽薛衣人,还是在嘲讽自己:“没用的,这里已经发病坏死了,别说一剑,你就算再刺十剑、百剑,我也没有感觉。”说话间,只见他眼神一厉,随即,足下一步踏出,整个人便就合身飞扑而至,手中长剑,剑气凌厉破空,再次杀向薛衣人。“云大哥,你你为何非要逼我!啊”这一次,薛衣人没有在退避,只见他口中悲声一喝,内力爆发,鸦九剑横空一斩,铿然一声,挡下了破空劈斩而来的重剑,随即一股雄浑剑劲,全力爆发。“轰!”势如江河奔涌,好似火山爆发,排山倒海一般的庞大剑劲,根本不是身怀麻风重病的云青山所能抵御,照面一瞬间,整个人直接就被震飞了出去,“哐啷”一声,毫无阻碍的撞进了后面的木屋里。“云大哥!”薛衣人正要追进屋中,却见云青山此时已在屋中站起,手中那柄沉沉重剑,也换成了自己昔日的佩剑惊鸿,整个人气息登时大变。一剑在手,天下我有!惊鸿剑在手的云青山,与方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凌厉无比的快剑,快到不可思议,从墙壁上的破洞中遥遥一指,立时便封住了薛衣人的前进之路。“叶落知秋,蝉蜕无声。”薛衣人被困在屋外,连换身形,想从门、窗、破洞三个入口攻进房里,但是云青山就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一般,每每抢在前边,将来路封住。“哈哈哈哈.”如此这般,足足过了片刻,云青山忽地惨然大笑道:“好兄弟,记住我刚才的剑法,记住你给我的承诺,用我的剑,用我的剑法,替我去杀我想杀的人!”“云大哥你.”薛衣人久攻不下,正急躁间,忽见屋中大亮,登时吃了一惊,抬眼去看,目光所向,视线所及,只见屋中火光熊熊,云青山不知何时,已经打翻了烛台,火光附着剑光,在他身形转动间,将屋中床褥尽数引燃。屋子本就是木头的,稍加引燃,登时火光四起,浓烟滚滚,薛衣人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失声惊呼道:“云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待要强冲进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