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他这狂妄自大的模样气的有些发抖,发狠的一拍桌子,“孽畜,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你要造反不成!你爹拥兵数十万尚且没有那个资格,你也配!”
箫誉鄙夷的看着皇上。
“造反?臣为什么要造反?臣进宫,就一个目的,臣要全国酒水的掌控,至于别的,臣不感兴趣。”
箫誉这语气,这内容,让内室里坐着的大理寺卿和太傅皱眉。
他们听的都觉得愤怒,这冒犯感简直不要太强,更不要说皇上。
只听得哗啦一声,皇上将桌案上的笔架带着笔墨纸砚全都推下了桌,愤然起身,怒视箫誉,“你大胆!来人,将这不知所谓的狂徒给朕拿下!”
立刻便有禁军从御书房门外一冲而入。
箫誉面色不变,道:“臣既是敢来,既是敢在这里说这话,就不怕陛下将臣拿下,陛下想要臣的命?臣贱命一条无所谓,陛下不为自己的芳名考虑?
只要臣半个时辰之后没有离宫,那转眼京都大街小巷,全国各个码头,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将陛下是如何为了酒水一事绑架长公主,如何为了酒水一事绑架南淮王妃的下作手段,生动形象的传播出去!”
噗!
皇上让刺激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冲进来的禁军顿时一脸尴尬的立在原地。
我不该冲的这么快,这样我就什么都不会听到~
皇上喷出的血溅落在桌案上,下巴沾着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他一双眼睛仿佛带着刺,裹着刀,“朕会让你唬住?拿下!”
冲进来的禁军一拥而上。
箫誉道:“那陛下就等着看好戏吧,臣现在死了也无所谓,只要陛下对付的了如狼似虎的余下七大世家,镇宁伯府一垮台,镇宁伯府手里无数产业陛下难道不想独吞?陛下是不是觉得,只要找个傀儡继续把持镇宁伯府,就能万事大吉。
那陛下不妨去打听一下,现在余下七大世家在做什么!
陛下找的傀儡,当真能稳得住这个山洪决堤一样的局面?”
箫誉太过淡定。
淡定到让皇上连杀他的心思都动摇了几分。
禁军一左一右,将箫誉押住,箫誉道:“只要臣被押着出了这御书房的门,那七大世家的事,臣绝不会再多管半分,陛下想清楚。
是要处置臣,还是与臣合作。
臣对江山没有兴趣,臣只想给我家王妃弄一个好的酒厂,弄一个完整的酒业链。”
押着箫誉的禁军:
你特么威胁皇上,就是为了你家王妃?
惧内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吗?
皇上人都懵了一瞬。
他以为箫誉要说出一个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结果,就这?
“你冒着忤逆之罪顶撞朕,就是为了你给王妃弄个酒水产业?”
箫誉一脸理直气壮,“不然呢?她哭着想要,难道我拒绝?”
皇上:
不然呢?
女人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你还是个男人吗?
刚刚还愤怒的皇上,瞬间被箫誉的惧内冲淡了几分心头的火气。
这就很神奇。
一个男人,发现另外一个男人竟然惧内,立刻自己心头就升起了无限的优越感。
禁军多会察言观色啊,眼见皇上脸色露出缓和之态,往外押走箫誉的速度立刻减缓。
人家一个皇上一个王爷,现在对峙,那是仇人,赶明儿和好,那是君臣一家亲,倒霉的只能是他们这些工具人。
就在箫誉要被带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皇上不知是惧怕七大世家的纷争无法平息还是被箫誉的虎虎气势震慑亦或者是因为瞧不起箫誉惧内,总之
“慢着!”
皇上一声令下,押着箫誉的禁军立刻心头大石头一松,麻溜的就把箫誉放开了。
箫誉转头朝皇上抱拳,脸上这才带了一个臣子该有的恭敬,“臣多谢陛下对臣的信任和理解,为了陛下的江山千秋万代,臣万死不辞,愿意为陛下分忧,抵抗七大世家的盘踞,还求陛下恩赐,赏臣一个体面,让臣能回去到王妃跟前交差。”
先是嚣张跋扈的威胁。
再是恭恭敬敬的贬低自己给了皇上一个台阶。
箫誉甚至恭顺的模样比御书房外面那些小太监都还要再恭敬三分。
皇上看着他,终是叹了口气,“你是朕的亲外甥,朕素日对你尽管有严格的地方,那是因为朕怒其不争,你父亲去世的早,长公主就你一个孩子,朕唯恐对不住你父亲的在天之灵,让你一生碌碌无为。
至于先前朕那般对待长公主,这的确是朕处置不当了。
可这不是朕的错。
都是珍妃,是她屡屡进谏谗言,诋毁长公主,加上当时南国使臣在时闹出来的一系列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