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誉将漕运里最完整的一条运航线给了皇上。
这是整个漕运中油水最多,设施最完善,调度最合理的一条。
从拿到这条运输线已经十天过去了,皇上到现在也不明白,箫誉为什么就这么容易的把这样一条好线给了他。
起初箫誉答应的痛快,皇上还以为箫誉只给他分一条最烂的线。
召集了几个保皇党的老臣,前前后后研究了十来天,大家无法揣度箫誉的意思。
皇上要如何,箫誉懒得关注。
给苏落拿到了全国的酒水掌管权,箫誉现在每天忙得和自己的小王妃研究酒水推广。
十多天的工夫,苏落脸上让箫某人祸害的那些印记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基本不用再戴着围帽出门,面上戴一小块方纱巾便可。
“这是什么酒?闻着好香啊。”
苏落将一坛子已经酿了一个月的酒开封,箫誉立刻凑上前。
苏落推他的脑袋,笑道:“这叫碧荷露,是用夏日荷叶上的露水作为酿酒的原浆,酒水澄澈,带了荷叶的清香,一夏天就酿了这样一坛子,今天咱们带回去和母亲一起喝。”
箫誉偏头在苏落脸颊亲一下,“你真厉害。”
酒厂里还有做工的匠人在忙碌,苏落不好意思这么明晃晃的和箫誉亲热,偏头躲开,嗔他一眼,“离我远点。”
箫誉委屈巴巴,“真是提了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苏落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你特么的在说什么啊!
为了避免箫某人在这个话题上发扬光大,苏落转了话题,“因为陈珩的事,王爷和陛下的关系,算是彻底恶化了吧?”
虽然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君臣和睦,舅舅外甥一团和气。
但这只是表面。
箫誉一脸无所谓,只想和自己的小王妃亲亲蹭蹭贴贴,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那么大地方不站,偏往苏落跟前凑的近。
“皇上的权利早就被世家架空了,我和他的关系恶化,从他将母亲关到冷宫开始,就已经恶化了,他自己心里也知道。
不过是还需要用我去平衡世家罢了。
皇上不足为惧,真正可怕的,是那七大世家,他们手里握着的,才是真正的生死大权。”
正说话,平安从院外进来。
苏落让箫誉挤到墙角,一院子匠人基本没人敢往他们这边看也就算了,现在平安进来,苏落脸上挂不住,立刻推箫誉,圆溜溜的眼底带着一点祈求,像是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又凶凶的瞪着箫誉,让他退开。
箫誉让这眼神看的心都化了。
伸手在苏落脸上捏了一下,“打个商量,今儿晚上你主动点,坐上来,我就让开,好不?”
苏落的愤怒顿时从脚底板升到天灵盖,满目赫赫:你这么无耻的吗!
箫誉笑的流氓:对呀。
眼看平安就要上前,苏落丢不起这个人,咬牙切齿:“嗯。”
眼见人让自己逼得羞囧又愤怒,箫誉再不做人也知道见好就收,拍拍苏落的发顶,朝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向平安。
平安顿时大松一口气。
您还知道做个人啊!
我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给你当亲随,这没皮没脸的到底随了谁,人长公主殿下和驸马爷都不这样啊。
心里p,面上一派恭顺,平安走到箫誉跟前,道:“王爷,徐国公来了,想要见您。”
箫誉倒是没有太多意外。
徐国公在酒水这一块,一直产业颇大,这次他将全国酒水的掌控权攥在了手里,直接冲击到了徐国公的利益,徐国公必定是要来找他的。
要说唯一的意外,那就是没想到徐国公会找到酒厂这里。
“人在哪?”箫誉抬脚朝外走。
平安跟上,“在外面呢,不确定王爷要见他,没请进来。”
箫誉就道:“没事,迟早的事,带去会客厅吧。”
平安应命,转头执行。
才走出一步,被箫誉叫住。
“平安呐~”
一听这个话音,平安就头皮发麻,想要脚下安个风火轮,立刻消失在这里。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他家主子在不做人这一块,出类拔萃到无人能及。
“刚刚是不是看到我和王妃在一起呢?王妃心疼我,专门给我酿了与众不同的酒,亲自划船去荷花池采了荷叶上的露珠,给我酿了一坛子碧荷露,这是王妃对我的心意啊。”
箫誉背后,苏落险些失手将那一坛子碧荷露给它推地上摔碎。
你哪只眼看到我亲自划船了?
我还亲自搜集?
府里那一院子的下人是闲着领月例的吗?
而且
这是专门给长公主殿下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