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活蹦乱跳的?伤了禁军统领还火烧了长公主府?朕真是小看他了,竟然被他骗的团团转,以为他当真受了重伤,险些为了他就当真处置了宁国公!
可恶!”
御书房,皇上勃然大怒,甩手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抄了下去。
“可恶,着实可恶!亏得朕顾念血脉亲情,竟然被长公主的鬼话骗了去!狼子野心,他们想要做什么!
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逼着朕处置徐国公处置宁国公,让朕和世家成为对立的仇敌,他好渔翁获利吗!
痴心妄想!
长公主府的护卫早就被长公主带走,现在的箫誉,就是笼中困兽,务必给朕将他拿下!不能活捉就就地猎杀!”
皇上一声令下,禁军副统领立刻领命离开。
等他一走,皇上怒气冲冲,“来人!”
御书房大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小内侍低头躬身进来,立在门口听候吩咐。
皇上裹满怒气的脸上顿时带了点疑惑,“怎么是你?总管呢?”
小内侍立在门口,恭声回禀,“总管肚子不舒服,进了偏殿歇着一直没有出来。”
皇上倒是记得,之前内侍总管的确是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心里滚滚怒火带着烦闷,皇上没好气道:“让他过来!”
能有多不舒服,连伺候都不伺候了!
真是赏他几分颜色就要开染坊了!
皇上怒火大,那小内侍也不敢说内侍总管刚刚脸色惨白看上去的确是不舒服的紧,只能转头去传话。
片刻。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偏殿传了出来,皇上眉心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直击心头,跟着,一阵踉跄而急促的脚步跌跌撞撞冲着御书房逼近过来。
“陛,陛下,不好了,总管大人他,他,他没了!”
小内侍吓得脸色铁青,惊恐的看着皇上。
皇上瞬间一愣,像是听不懂,豁然起身,“你说什么?”
“总管大人他没了!”小内侍颤抖道。
偏殿。
皇上盯着瘫倒在地,嘴角流着一股已经干涸的黑血的内侍总管,怒火前所未有的达到最高点。
“给!朕!查!”咬牙切齿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了,“查!谁做的!去把刑部尚书叫进宫,让他给朕查!”
最后一句,皇上歇斯底里的喊出来。
可喊的再高,躺在地上的老人也醒不来了,再也不会和他说陛下息怒,陛下注意身子,陛下这样陛下那样,这个和他说了半辈子话的人,现在连眼都不睁开了。
皇上踉跄半步,朝后退了点,“为什么?你”
忽然,皇上眼睛微眯,一下看到点古怪之处,皇上立刻上前一步,在内侍总管尸体旁蹲下,“灯!”
一侧小内侍举了火烛上前。
皇上劈手直接把火烛抢到自己手里,朝着地上照过去。
内侍总管手指落地的地方,被手指遮盖了半个字,用血写在地上的半个字。
皇上将内侍总管的手挪开,将火烛凑近,看清楚了那个字:槿
槿?
这是什么意思?
凶手的名字?
谁的名字有槿字?
不且皇上思量,旁边小内侍哆嗦道:“陛下,这是师傅写的字,师傅为什么要把皇后娘娘住的槿怡宫的槿字写在这里啊?”
皇上顿时眼皮一跳。
槿怡宫。
皇后喜爱木槿花,她的寝宫便种了不少木槿花,寝宫的名字也改成槿怡宫。
内侍总管用血写下的这个字是什么意思皇上几乎都不用想,脑子里直接就有了答案。
皇后害死了他!
是皇后毒杀的他!
内侍总管这是临死前给他留了讯号!
皇上起身,转头,一把抓了旁边的小内侍,“今儿皇后见过总管?”
小内侍吓得身子都软了,“奴才不知道,奴才一直在院子里伺候,总管大人做什么,奴才不知啊,平时都是小哲子跟着总管大人。”
“去叫小哲子!”
小内侍领命离开。
小哲子没找到,刑部尚书倒是和太医院院使一并抵达。
之前,箫誉的病一直是太医院院使亲自过问,现在箫誉完好无损战斗力十足,皇上怒不可遏,在太医院院使抵达一瞬,皇上抄起手里的火烛就朝太医院院使砸了过去。
吓得太医院院使赶紧跪下,“臣有罪,臣愚钝,求陛下明示。”
皇上先朝刑部尚书道:“你查总管是怎么死的,给朕把凶手揪出来!”
吩咐完,又朝太医院院使道:“愚钝?你愚钝?朕看你不是愚钝,是妄为!朕问你,南淮王的伤,可是你在处理?”
太医院院使忙道:“启禀陛下,臣只是负责脉案汇总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