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胡三贵惊怒的蹦起来,就连知府都惊怒的蹦了起来。
“你说谁收买你?”知府双目圆瞪,盯着乔大。
乔大手指头还被勒着,疼的全身哆嗦,“府衙一位官爷!”
知府啪的一拍惊堂木,“胡言乱语!谁指使你攀咬府衙的?啊?竟然敢当堂造谣府衙!”
乔大原还指望知府能保他,可直到平安把拶刑套了他手指头上都不见知府说一句话,心下一凉再加上刑具难捱,直接就招了。
没想到知府竟然不认!
这节奏莫不是还想给他按个罪名把他灭口?
乔大为了保命,立刻就道:“就是府衙的人,我记得他的样子,我没有撒谎!”乔大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箫誉,“王爷给草民做主,草民就是有八百个胆子也不敢造谣府衙官差啊,真的是他许了草民一百两银子!”
胡三贵骂骂咧咧,“人家给你一百两,你就给我十两,该!你不挨罚谁挨罚!”
围观群众:
箫誉道:“你说你记得那官差的容貌?”
乔大立刻点头,“记得!”
“平安!”箫誉喊了一声。
平安转头走向知府。
知府一愣,下意识往后一缩,以为平安要对他怎么样,舌尖儿打了个颤,“你干什么!”
结果平安只是一把抓起他面前的纸笔,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折返乔大处,平安道:“来,你说说,那人长什么样?”
乔大手指被拶刑松了,此时悬空举着自己血淋淋的指头,哆嗦道:“国字脸,厚嘴唇,三角眼,眼皮是肿泡眼皮。”
这特征太明显。
平安画的时候,箫誉一扫公堂上的差役。
懒洋洋的道:“这个人,面部特征如此明显,如果一会儿找出来的确就是你们府衙的人,并且和各位有过某种来往,那不好意思,在场的各位,都算是知情不报的罪名,本王绝不姑息。
当然,如果你现在给出具体的名字,那本王会论功行赏。”
在场的几个衙役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齐看向知府。
知府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乔大说的这个人,他几乎一下就知道是谁。
是大牢那边的一个牢头。
当时在会长家的时候,皮毛商怒火冲冲的离开,分明是皮毛商要去找乔三的麻烦。
后来胡三贵和乔大分别去了乔三家里,他收到消息,自然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是皮毛商买通了这俩人,怎么就闹出了府衙的衙役?
知府怔在那里,怒火在心头游窜,疑惑也在腾腾升起。
箫誉扫了一圈衙役,“没人说是吗?没人说没事儿,你们不说,本王一样能找出这个人,只不过,到时候平安!”
“画好了!”平安起身,将画像提在手里。
外面立刻有眼尖的围观百姓喊话:“这人我知道,这人是府衙牢房的孙牢头,孙千!”
跟着又有人喊了一嗓子,“没错,就是孙千!”
箫誉转头看知府,“是知府大人派人去把活的孙千带来呢?还是本王派人去呢?”
箫誉一句活的,明显是在警告他,不要妄图杀人灭口。
知府就跟陷入屎坑似的。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府衙出了吃里扒外罔顾律法的东西,本官难辞其咎,王爷请!”
箫誉一笑,“平安,去抓人!”
有了确定的目标,平安很快将孙千提到了公堂。
平安过去的时候,孙千正在牢房里吃酒吃肉,身上带着一身的酒气,此时跪在公堂,一眼看到手指被夹得血肉模糊的乔大,再看到满面彪悍透着熊熊杀气的乔三,孙千一个哆嗦,顿时酒醒了。
知府啪的一拍惊堂木,“孙千,你可知罪!”
孙千一个哆嗦,“知罪,知罪,我知罪!”
知府咬牙切齿,“你”
箫誉截断了知府的话,转头问孙千,“你哪来的一百两银子去收买乔大炸乔三的兔子?又为什么让乔大去炸乔三的兔子?”
孙千抹了额头的冷汗,看向知府。
知府气的磨牙,“看本官做什么,难道是本官让你去的?”
知府恨不得踢死他个狗东西。
孙千道:“是,是孙大福让我去的。”
孙大福,皮毛商的名字。
箫誉笑起来。
“本王和商会商议皮毛生意,甚至愿意让会长分干红五成,余下的利润本王和皮毛商再按比例分,你们不愿意。
结果本王前脚和乔三签订了契约,你们后脚就买通了人去炸人家的兔子!”
箫誉转头给知府比了个大拇指。
知府忙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本官可没有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