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音冷哼了一声。
看着她急躁的跳脚模样,心中觉得目的也要达到了。
想着,便说:
“这究竟是真是假,想必你心里清楚得很,平白无故地带着母亲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你还是刚刚从乡下探亲回来,我还真搞不明白了,小姑子下乡去探亲到底探了些什么?以至于好好的人,回来就如同变了脸一样!”
“你……你这就是信口诬蔑!我什么时候平白无故的对你兴师问罪了!”她干脆掏出了口袋里捡到的那些银票,一股脑袋扔在桌子上,“看看看看,这都是我刚刚在那个老婆娘身边捡的,每一个都是硕大的金额,我就不信了,一个老婆子能从哪里搞到这些?”
江若雨话里话外明显指着,这件事就是和宋南音有脱不了的关系。
不过,宋南音却偷偷看了一眼江若雨的手,发现她的手心里好像还攥着什么。
这人倒有趣的很,口口声声说着她如何不对,却还要将好处划拉到自己的口袋里去。
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响,宋南音倒也不觉得奇怪,江家的人如果是这个德行,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说的通呢。
她忍不住笑了笑:
“小姑子,你可真是让我这个做嫂子的大开眼界,先不说这些银票上并没有标注侯府的记好,就算是标注了,这些钱也是母亲正大光明给我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偷来的?难不成,母亲的东西在你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还是说……”
宋南音故意拉长的声音,然后给旁边的绿竹使了一个眼色,“还是说你觉得,老夫人就不应该给我这些东西,应该给你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做嫁妆吧?”
说着说着,完全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江若雨,只顾着对眼前的宋南音生气了,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丫鬟已经绕到了身后。
在她正要怒气冲冲反驳之时,绿竹直接一把将手中的银票全部夺走。
江若雨实在是来不及反应,本来想着去追绿竹,把东西再夺回来,绿竹就已经快速跑到了宋南音的身边。
“少夫人,这银票已经拿回来了,并没有落入他人的手里,看来,那些人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动了!”
绿竹话说着,直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一个下人竟然敢骑到自己的头上来,江若雨心里那叫一个窝火,她正准备反驳几句,就听见旁边的老太太开口了。
“你还好意思上去抢?”
江若雨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本以为这老太太是向着宋南音的,结果下一秒却说:
“南音啊,可能当初我忘记告诉你,这家里的东西,一分一毫都是辰儿和若雨的,你现在想抢回这些银票又有什么意义?给了若雨也一样,毕竟是我们家的女儿,我们家愿意为了她花钱。”
不愧是自己的母亲,虽然刚刚凶了自己,但是话里话外还是向着她的。
江若雨从旁边十分得意的一笑,趁人面前的主仆三人挑挑下巴。
那模样得意的,恨不得让人上去抽两耳瓜子。
宋南音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于是就先把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按压下来。
“事到如今,不妨直接告诉你,母亲,你今天兴致冲冲地找上门来,我倒是真的搞不懂了,这人年纪大了确实不太适合管家,既然没有在账簿子上出现,这些钱上面又没侯府的印记,您不妨深入了解一下,好好查一查,这侯府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缺少了?”
“但凡能够找出一件东西,我便回我娘家,10倍的奉还给你们。”
绿竹可是最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于是在旁边小声的附和:
“还希望老夫人能够明鉴,平日里我帮着少夫人一起查账,所以多多少少也知府里的情况,就算是将现在手头上的现银全部凑在一起,估计也凑不出这么多来,除非将那些老家伙事儿全部都卖了。”
这一席话,终于让老夫人反映了过来。
她猛然间一拍大腿。
众人直接一愣。
只有宋南音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她心中很清楚老夫人现在明白了什么。
没有在账簿的上出现,整个侯府也不可能收了出这么多现银,那么唯一的可能性,便只能是自己的嫁妆。
她动用自己的嫁妆,又有什么错呢。
宋南音轻轻一笑:
“母亲,今日之事虽然闹了个大乌龙,但这事儿怪不着你,你平日里本身就忙着为儿女操心,少不了会有些疏忽,所以啊,这罪魁祸首是谁,想必不用多说,就看母亲要如何处理了,虽然小姑子是您的亲生女儿,但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终究有一天是要出门的,可我这个做儿媳的就不同了,估计剩下的半辈子,都需要留在这儿好好伺候您呢。”
孰轻孰重,估计老夫也能掂量得清。
现在侯府本身就已经被掏空了,要怪就怪那个江宸风,总是挥霍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