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心疼女儿,却更重视面子,忙叫赵妈妈搀扶着江若雨,急匆匆朝屋内走去。
宋南音是要听笑话的,自然不错步跟在她们身后。
刚回屋,江若雨便再次抱着江老夫人痛哭出声,“母亲,您要为我做主啊。”
她声泪俱下说出嫁入武状元府中种种,最近几日武状元见她新鲜,夜里折腾着她到近天明时,让她半死不活。
这便算了,就在昨夜时,武状元府中小妾们一齐来拜见江若雨,她才晓得自个儿夫君有多荒淫无度。
她从小骄纵惯了,硬逼着武状元遣散后院,一个都不能留。
他非但不愿意,还当着那些小妾面打她,甚至夜里…
说到此处,江若雨手中捏紧帕子,似受到奇耻大辱般开口,“母亲,他叫了两个贱人伺候,命我在床尾跪听,说要教我规矩。”
宋南音美眸瞬间瞪大,她只是听说过武状元好美色,却没成想他竟到此等程度,简直无法无天。
不过人狂必有天收拾,他也猖狂不了几年。
“实在过分至极!”江老夫人勃然大怒,将手边茶盏重重摔到地上,屋里丫鬟们纷纷跪倒在地。
江若雨忙又道,“母亲,那武状元府中简直没有规矩,他又当着那些小妾的面打我,磋磨我,从今往后我还有何脸面。”
“求求您,您要是不想女儿死,就替我讨要一纸休书来,从今往后我搬去城外尼姑庙,再也不沾染男人了。”
经此遭,江若雨已被武状元治的服服帖帖,和从前判若两人。
“这…”江老夫人犹豫。
见她这样,江若雨发了狠,她取下头上发簪直抵脖颈,“母亲,您真要看着女儿死吗?”
“既如此,我还不如现在就一死了之,省得受那些折磨。”
江老夫人惊慌失措,忙伸手去阻止江若雨,宋南音也装模作样上前。
见女儿态度坚决,老夫人只能道,“成,你给你讨要休书还不成吗,赶紧将这等子危险物件放下来。”
“你这妮子也是个心狠的,竟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江老夫人抹着眼睛,亲生女儿落到这步田,她自然也难受的紧。
江若雨呜咽一声,感动扑入母亲怀中。
看着母女二人,宋南音心中却很嘲讽。
放心吧,就算江若雨自请下堂,江宸风这个当哥哥的也不会允许。
按规矩,女婿回门要在丈人家用午饭。
饭桌上武状元与江宸风相谈甚欢,两人看着似乎成了好哥们,想必是已经达成某种合作。
而江老夫人与江若雨都神色惴惴,显然心中有鬼。
武状元莽撞粗猛,休妻之事可不好提啊。
江老夫人老胳膊老腿,她真怕自己被折腾散架。
是以,她清了清嗓子提醒宋南音,“南音啊,方才若雨与你商量的可都记得?”
言外之意,就是这个恶人让她来做。
江若雨期待看着宋南音,她不管说话的是谁,只要能让她脱离火海就好。
至于后果,她当然无所谓,反正承受的又不是她。
于是,桌上众人眼神都落在宋南音身上,武状元光明正大扫视她上身,似乎非常满意。
江宸风看在眼中暗自咬牙,他就知道这贱妇不是个安分的,就会勾男人。
宋南音对江老夫人颔首,作出副她明白的模样,在母女二人期待眼神中朗声开口,“武状元,你为何要这般磋磨若雨!竟不将她当成个人看!”
“什么?”武状元皱眉,似乎神色懵懂。
江若雨当真怎么都没想到,宋南音竟会直接将话摆在明面上。
今日能直接拿到休妻书还好,若是拿不到,她身子微微发抖,眸中更是急出热泪,不敢想象会承受武状元怎样的报复。
她未来得及阻止,宋南音就义愤填膺继续道,“你接连与若雨同房好几日便罢,竟还当着她的面与小妾云雨,实在太过欺负人,难道你觉得我们景阳侯府没人了?”
“或者,你看不起侯爷?”
武状元简直要生生气死过去,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江若雨将此等夫妻之间私密事也往外说。
她脑子有病不成?
“放肆,你多什么嘴。”江宸风呵斥。
他好不容易才拉拢武状元,可不想被她搞黄。
宋南音却压根不害怕,她仰着脖子继续道,“若雨和武状元过不下去,今日我要做主为她求份休书。”
“武状元若不想自己做的破事被世人皆知,就乖乖将休书写好,从今往后我们若雨就算去尼姑庵当姑子都不跟你。”
这番话简直是将人直接得罪死,武状元目瞪如铜铃,他有气再怎么也不能往宋南音身上撒,只恶狠狠看着江若雨。
他几乎咬牙切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