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倒也没敢再多说什么,毕竟那日见过宋南音病的有多重。
且,平哥儿之所以不惹事,是因为最近几日很舒心。
宋南音院里伺候的丫鬟们都将他当成真主子,他让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连无理要求都不敢反驳。
平哥儿对此很满意,毕竟在他心中,他是侯府未来继承人,这些人本就该好好捧着他。
“少夫人,您是不知道,那平哥儿实在过分,他前日故意让小翠下河捞玉佩,水那么冷,小翠回来后便得了风寒,郎中说差点丢掉一条命。”绿竹嘟着嘴巴告状。
她真没想到平哥儿能过分到这种程度,敢罔顾人命。
正在给宋南音梳头的明月附和,“对,奴婢也瞧见了,平哥儿那玉佩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物件,估计几两银子就能买到,哪儿用得着这样紧张。”
宋南音透过模糊铜镜中看着两个小丫头,她们皆气愤无比,显然对平哥儿很有意见。
这,正是她想要的。
“你们再忍几日。”宋南音道。
她又嘱咐,“再给小翠找个好郎中,银子都算在我账上,药材也挑好的拿,务必让她恢复康健。”
绿竹却觉得不服气,“少夫人,您为何要对平哥儿这样好,他只是旁支过继来的而已,又并非侯爷亲生儿子,更没记在您名下,充其量只能算庶子。”
庶子,在当家主母眼中就是个玩意儿。
放眼京城,有哪个主母会这样善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