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寨议事大厅。
所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
“真是岂有此理!任占标滥杀无辜,胆大妄为,色胆包天,无法无天,坏了我们山寨的规矩,如果我不杀了此人,山寨上的弟兄,人人都像他这样,那还了得!”这一天,有人向大横把冯德林禀报了任占标血洗钱鬼子庄园,以及与山下砍柴女有染的事,他是大发雷霆,火冒三丈。
“来人!”冯德林喊了一声。
“大寨主,有何吩咐?”这时从门外走进两名彪形大汉。
“去!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任占标给我抓来,我要当面问话。”冯德林是余怒未消。
“是!”两名大汉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这二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回来了。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受了伤?”冯德林一看,大吃了一惊。
“回禀大寨主,我二人奉您的命令,前去捉拿任占标,谁知那任占标说自己无罪,问我们凭什么拿他,与我二人动起手来,无奈我二人不是他的对手,被打了回来。”其中一名大汉说道。
“什么?反了,真是反了!这个任占标连我的命令都敢抗拒,连我派去的人都敢打,他真是无法无天,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寨主?”冯德林一听,更是气得浑身栗抖,“你们二人无罪,且下去休息去吧,赵文远!”
“到,请大寨主吩咐。”卫队长赵文远过来了。
“拿上我的青风令,调集两百名长枪手,立即前去捉拿任占标,他再要胆敢反抗,就地处决。”冯德林说着拿出青风令交给了赵文远。
“是。”赵文远答应了一声,接过青风令,转身出去了。
约摸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任占标被五花大绑带来了。
冯德林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任占标,最近,我听说你武艺出众,枪法一流,每次执行任务,都冲锋陷阵,为我们山寨的发展壮大立下了汗马功劳。”
“回禀大寨主,那都是属下应尽之责。”任占标说。
“嗯,不过,功归功,过归过,我来问你,刚刚我派去拿你的两名卫兵是你打的吗?”冯德林看着他问。
“是的。”
“你可知道他们是我派去的?”
“知道。”任占标说。
“知道你还敢拒捕,还把他俩打了?”
“只因他俩说话太过粗鲁,没有礼貌,故而,我教训教训他俩。”任占标说。
“任占标,我且问你,那高岭镇的钱鬼子庄园,是不是你烧的?”
“是。”
“那钱鬼子是出了名的地主老财,腰缠万贯,肥得流油,既然你把他的庄园烧了,那么他们家的钱财呢?”冯德林问。
“这个我不知道,我又没拿,既然庄园已经烧了,那应该是一并烧了吧。”任占标听大寨主这样问他,心里也是一阵紧张。
“你没拿?我看你是把所有的钱财装进自己的腰包,私吞了吧?”冯德林盯着他的眼睛问,那眼神很是严厉,让人望而生畏。
“绝无此事。”任占标坚定的说,他知道此时若是有丝毫的犹豫,他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好吧,此事待我日后查清再说,”冯德林又问,“那钱鬼子家十二条人命,是不是你害的?”
“是,他们都该死,都是我杀的。”任占标说。
“放肆!大胆!”冯德林把桌子一拍,指着他说,“我真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歹毒,即使那钱鬼子当初打了你,也罪不至死,你不但杀了他,还杀了他的全家,我来问你,那妇女儿童,有什么罪,为什么要杀?何况我还听说那朱管家曾经有恩于你,你怎么连自己的恩人也杀?盗亦有道,你懂不懂?即使我们是土匪,胡子,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杀的,你倒好,不管是谁,有罪没罪,有恩无恩,你都杀,你简直就是没有人性,你知不知道?我们山寨从来没有出现过像你这种杀人如麻的魔头,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不仅仅代表着你自己,还代表着我们青风寨,像你这般滥杀无辜,那老百姓将会怎么看我们?”
任占标一声不吭地听着。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与那山脚下赵家屯的砍柴的姑娘有染,在人家的家中将其奸污?”
“我,”任占标在众人的面前,听大寨主这样问他,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我问你,是不是?”冯德林问。
“是,可我们是两情相悦,并非奸污。”任占标回答道。
“两情相悦?你说得倒好听!”冯德林说,“你上山寨这么多年了,不准妄杀,不准淫邪,连这个规矩,你都不懂吗?”
“我懂,可是,我听说大寨主除了有正妻之外,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名叫小辣椒,不知是也不是,不知道大寨主这算不算是淫邪?”任占标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