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时觅在空间“忙碌”的时候,空间外面已经经历了两天,就在时天风接近疯狂的时候,就感受到屋外天地动荡,黑云翻滚。
待他去查看时,便见天空中被撕开一个口子,其中缓缓走出一个玄衣男子,比起走时的潇洒利落,如今的莫寻多了几分狼狈,头发也披散及腰,刚毅的脸上被划出数道口子。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时天风面前,将一个透明冰盒子塞在他手里:“碧血伴生草。”
说完,莫寻便召唤出雷震,带着他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夜幕中。
“这……”时天风感受着手里传来玄冰的寒意,用元素之力轻轻地将盖子掀开,寒气扑面而来,包裹着一棵血红色的绿植,叶子上结满了冰凌。
他眼神复杂,有为女儿有如此待她的人而感到踏实,有为养大的白菜被猪拱的心酸……
那个男人对时觅是真心实意的,他也心动过,明白为什么他费那么大劲儿取回来解药,却又匆匆忙忙地狼狈离开,毫无表现。
在心爱的人面前,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一面,也不愿意挟恩以报,让她难以抉择。
在原地愣神了一会,时天风这才转身进去,将冰盒子递给正在埋头查阅书籍的容呈。
“起开,我现在没空理你。”容呈头也没抬,也没看他递过来的是什么东西,一阵不耐烦。
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若在不找到解毒的办法,他百年之后无颜去见时老太爷了!
时天风瞪了他一眼,将盒子隔绝了他与书本的视野:“碧血伴生草若拿到了,你有几分把握?”
“几分?七分!”容呈不耐地推开盒子,似乎又想到什么,赶紧将盒子挪回来,不可思议地问,“莫不是……”
见盒子里悄然躺着的东西,他忍不住跳了起来:“你哪里来的!”
时天风沉默,手紧握成拳,下巴的胡渣越显得苍老。
容呈也知道不能耽搁,这里是他的书房,旁边才是炼药间,将杵在那的时天风一把推开,良久,屋里传来了丹药炼制出来的药香。
时觅正兴奋自己的种子发芽时,就感觉到空间与外界有了一丝联系,赶紧抛下手中的锄头,光着脚就出了空间。
恰在此时,她身上的雾气渐渐变薄,直到她睁开眼睛才彻底消散。
“唔……”
她捂着脑袋,像是睡久了之后头昏脑胀,也像是被人敲了一榔头。
“觅儿……”
“小妹……”
被这么多人盯着,时觅的脑袋更加剧烈疼了,心里却又是暖暖的,被人关心就是这种感觉吗?
“我无事,让你们担心了!”时觅轻笑,抬眼才看见人群外被挤得只有一条缝的男子。
与时天风的刚毅魁梧不同,坐在床边的这个男子身材消瘦,身上本就不大的长袍像挂在晾衣架上的一样耷拉着,见她看过去,不自在地挤出一丝笑容:“小妹。”
时觅点点头,闭上眼睛等待头疼过去了,这才又看向他,能和时天风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笑得如此和煦的,应该是原主那付出最多,伤害最深的大哥了。
“大哥回来了!”
她强撑着自己坐起来,对之后要给原主惹下的事擦屁股就不由得头疼,尤其是这位对她倾尽所有的大哥。
“嗯,你可还有不舒服?”时肇没想到小妹会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他,还愿意同他说话,心里的那股别扭也消散了不少。
时觅看着自己的双手,略微动一动,这才道:“没有,感觉好极了,那赵大同呢?可是输了?”
“输了输了,小妹你这一仗赢得漂亮,那家伙听说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呢!”说到这个,人群外的时肇雲就兴奋了,他去把时肇佟接回来时,还特意去“探望”了一番,让他从躺几天变成了躺十几天!
“哦!”时觅并不知道他还做了这些,可惜地想,十天半个月是不是太少了,要不晚上过去再加把火?
“觅儿。”时天鸣一脸严肃,冲她道:“觅儿在前段时间外出可有得罪什么人?”
时觅知道他想调查她中毒的原因,可这件事她也一头雾水。
“没有。”
按说赵大同已经被她修理得爬不起来,所以不是他,这一路上她所遇的魔兽比人还多,除非……是之前就得罪了!
千禧不是说这个剧毒是具有潜伏期的吗?那到底潜伏了多久?
在听时天鸣详细说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之后,时觅更气愤了,千禧只能感应到自己身中剧毒,却难以分析是什么毒,现在看来,是有人想让她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