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嗜血的笑容里充满冷意,将原主的记忆查了一遍,却查无此人。
“没关系觅儿,想不起来就算了,终于有一天我查出来便将他碎尸万段!”
时天林见赵云云手揪着帕子,赶紧出声,表示这件事即使是赵家所为,也必定不会放过。
这两天赵云云因赵大同的事一直睡不着吃不下,心里纠结着到底是时觅的问题还是赵家的问题,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和时天鸣大吵了一架之后,才逐渐吵出事情真相,还揪出一个从赵家陪嫁而来的碎嘴的婆子。
可心里多年对时觅的厌恶,一朝发现自己可能误解了对方,面对她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心虚和难堪。
时觅莞尔,她从原主记忆中得知,时家并没有分家,可却如同分家。
时家的院落分为三个区域,三兄弟除了时府大门外还各自开了小门,方便自家人出入。每个区域都用一个或桃林,或柳林,或梅林来隔开,成了三个小家的独立空间。
而这个时老二一家对她自小便多有微词。原因有三,一是时觅是时家百年来独孙女,至出生便万众瞩目,其二是其母亲蓝月看不惯赵云云小家子气,不但贪小便宜还偏听偏信,其三便是时觅长大之后各种作妖,让时老二夫妇极为反感,因此导致了时肇佟与他们也不是很亲密。
如今有了时老二这一句保证,便可以看出时家内部至少是团结的,即使是外戚,也照样不能欺辱时家人。
“二叔,此事并非赵家。”时觅也说出心中所想,“赵爷爷虽去世了,可赵奶奶却很是爱护我们兄妹几个,即使赵家舅舅与爹爹政见不合,平日里命人给我们兄妹捎来的礼物却是精挑细选的,我想,害我时觅的,不会是赵家。”
时天风是武官,赵云云的哥哥赵保仁却是文官,文武向来不合,赵保仁与时天风更是彼此眼红彼此,每每见面都要逗几句嘴才罢休。
但有一说一,赵保仁却是个老实憨厚、刻板迂腐的人,若说他想害外甥女,说出来都没人相信的。
“可……你这中的是南疆之毒,还有谁能这么大手笔?”
时肇雲不解,时家已经大隐隐于市,就连朝堂上的事都甚少参与,但即使是政敌,该对付的也应该对付时家男人,针对一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或许……”时觅无奈地看着屋里一个人等,她有个猜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时天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古怪,还是忍不住问道:“或许什么?”
“或许,本就冲着我来的,那些年浑浑噩噩做下太多迷糊事,些许有些人看不顺眼。”
这也是时觅的猜测,毕竟在原主记忆里,自己做的事都是对的,对于无意间伤害了谁,她一概视而不见。
“对了!”时肇雲突然一拍大腿,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余家人?”
对呀!怎么把余家忽视了呢?余家九代单传,家里嫡女庶女加起来可以组成一个足球队,这种情况就刚好与时家相反,时觅出生后没多久,余家就下过几次暗手,却苦于没有证据!
如今这南疆之毒是否也与余家有关?
见时觅已经好转,众人便各自散去,毕竟是闺阁,又是深夜。
而某个人可就没有这个自觉了。
在时觅正愁没有困意的时候,某个玄衣男子从窗户跳了进来。
“莫公子也做梁上君子?”时觅挑眉,实在是这个白日待人冷若冰霜的人半夜会堂而皇之地跳进她的房间。
莫寻踏着月光走来,身上被月色笼罩,竟有一股神秘之感。
时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对自己的痴迷更加懊恼,她赶紧坐了起来,抱住身上的被子,哪怕里面穿的是里衣。
“你做啥,我告诉你吼,姑奶奶才大病初愈……不对,本姑娘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
正准备告诉她他就要离开一段时间,话突然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异常难受!
他停住了脚步,在床边站着,就这样盯着她许久,才道:“本尊对豆芽菜没什么兴趣。”
“我k!”时觅怒了,手不由自主地蹭了一下被子下那地方,好吧,没有了前世的前凸后翘,这具身体虽与前世长得一模一样,可她还记得十五岁那年在孤儿院,可是有不少追求者的,那时身材绝对比现在好一百倍!
“臭男人,那你说说,你来干什么!”
莫寻伸出手,如玉做的葱白指尖轻轻触碰时觅的额头,须臾才收回,她已经彻底恢复了,连带魂魄也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