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五弦琴作恍然大悟状,一拍大腿说:“难怪,难怪!”原来,五弦琴虽亦从事卖淫的勾当,但她只在县城固定的酒店里。前段时间,公安机关进行专项整治行动,在酒店抓了些人,就没人敢光顾。五弦琴听闻后山村为红灯区,打架前一天第一次来。来后即有男子搭讪,却是要五弦琴交房租费。五弦琴没打算租房,便强硬回怼。不多时,五弦琴遇到一个大款模样的傻子,一起回县城开房。回县城是坐的男子的车,后面似乎有车跟踪。
“看来,那妇女不是失心疯呀!”五弦琴说。
马小花点着头说:“他们不知姐姐底细,教唆那大娘来试探的。”
无情剑客干脆拉了把凳子到马小花面前,酒也不喝了,认真地询问道:“这牛魔王到底是个什么人?好妹妹,你细细说来我们听。”
马小花说:“李桂花从事这种事情可能很多年了,她轻车熟路的,初来时,教了我们很多。我们到现在这个地方时,牛五只租了几间房,李桂花也是要卖淫的。我和两个姐妹在一间房。后来朱大壮也带他老婆来,让牛五帮他租间房。那时房租是每月三百元。牛五帮朱大壮租到一间,房东说前面的租客欠下三百元还没给,要租的话多给这三百块钱。朱大壮以为房租是每月六百元,这之后就交六百元给牛五。牛五也不说破,从第二个月起,他就贪了这多给的三百块钱。那以后,只要有人来,牛五就先从当地人手中租房,再高价转租出去。再后来,他把后山村所有的空置房都租下来。到后山村的,要么是夫妻,要么是男女朋友,很少有单独来的。牛五开了个麻将馆,把男的都组织起来,有人打麻将,有人望风。若是有人闹事,他们就一起去打人。反正什么坏事都干,当地的人都很讨厌他们,但是又很怕他们。牛五有了势力后,李桂花就专门管理麻将馆了。牛五还认识派出所的人,所以更没人敢惹他。”
无情剑客喃喃道:“这个坏蛋!”
马小花小声说:“那些村民说,牛五是黑社会呢!”
无情剑客大笑起来,回到孤寒舟旁边,喝了杯酒,又在房间内踱起步来。踱到门口,回头对两个女孩说:“你俩这几天别去后山村,等我好好想想,想个稳妥的办法来收拾他。”他顿了顿,双手媷了一把头发,转向孤寒舟,自嘲地笑着说:“我之前把打架的事想得太简单,以前出手几次都取得胜利,也就等闲视之了,没考虑到那些都是偷袭!实际上打架不是我的强项,也不可能是我的强项嘛!我接受这个事实,所以要好好谋划一番,你们千万不要来打扰我。”说着,把大伙丢下,自顾自地去了厢房。
无情剑客第二天睡到十点钟,早餐也没吃,独自上街去。街上有个流浪小子,十一二岁年纪,说话俏皮,任人欺负,人称“哈巴狗”。不管大人小孩,无论好人坏人,都欺负他,也喜欢他。无情剑客也喜欢他,经常给他买酒喝,却从来不欺负他。因此,哈巴狗遇到无情剑客就笑得很灿烂。无情剑客找到哈巴狗,打听那两个雕龙画凤的青皮后生。没有过多描述,哈巴狗就高兴地说:“知道,知道,叮叮和当当嘛。”无情剑客说:“知道就好,你去找他们,说有个哥哥请他俩吃饭,在明天饭店。”哈巴狗说:“好呀,好呀。”虽口中说好,只是不动。无情剑客塞了五块钱在他手中说:“你自己买去。赶紧的。”
约半个时辰,哈巴狗就把叮叮当当带到明天饭店前。无情剑客迎上前去。叮叮当当吃了一惊,身体像受到阻力般不肯往前。无情剑客满脸堆笑,赶紧说:“之前不知道叮叮当当的大名,多有冒犯,这不,今天专门请客赔礼!”叮叮当当狐疑地面面相觑。无情剑客又道:“我今天是诚心诚意的,就我一人。要不是真心请客,怎么会到饭店呢?”
哈巴狗不耐烦地说:“管他呢,先吃了再说。”
瘦高小子说:“好吧,反正我们什么也不怕。”无情剑客说:“你是?”瘦高小子道: “叮叮。”无情剑客道:“叮叮说的是,何况我真是诚意十足的。”叮叮率先往饭店里面走,当当甩甩长发,也跟进去。
哈巴狗拿着已经喝下去半斤、矿泉水瓶装的酒,也往里面挤。无情剑客抓住他低声说:“你不能进,我们有正经事要谈的。”哈巴狗说:“我也要吃饭的。”无情剑客只好又掏出十块钱来给他,说“拿去买点下酒的,别把胃烧出个洞来才好呢。”哈巴狗这才停止挣扎,恋恋不舍地去了。走远了,还回头大声说: “我还没吃饭哩。”
无情剑客快步追上叮叮当当,向老板娘要个包间,点了几个菜和两斤老白干。无情剑客摇头晃脑、不着边际地神侃一阵,酒菜就上来了。两杯酒下肚,脸上飘来一阵红,话开始投机,心就近了。相互恭维一番,无情剑客便主导了话题,说: “我那个兄弟,两位还记得吧?他叫黑龙,是我省连续三年的散打冠军。他的功夫,那可是出神入化的。那天我不让他出手,害怕伤人,所以他连一成功力都没用的。”叮叮信服地说:“确实厉害,那脚着实快,我都没看清就飞出去了。”无情剑客说:“他要去演电影的,李连杰点名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