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没扭伤骨折,已经很好了。
她实在不愿意回想从前扭伤腿的那段时间,只有失去过,才懂得能够正常的行走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周时晏放回水杯,无奈又心疼的看向江祁安笑吟吟的眼睛,
“这样了都还笑,摔傻了?”
“你的发型,乱了。”江祁安想抬手幅度大些去触碰周时晏,却发觉自己没什么力气,胳膊的酸痛只让她抬了一点。
她还想再试试,下一秒,掌心触碰到偏硬的发丝。
周时晏弯下了身,将头送到她手边,
“哪里乱了?”
眼前是窗外明亮的光线和周时晏弓下去的身子,江祁安微微愣了愣,抚平周时晏因为趴着睡而翘起来的发丝,
“这里”
江祁安只是脑袋受伤昏昏沉沉,但她还有残留的意识在。
出事后,她听见了周时晏的声音。
她的意识在最后落入那个熟悉的,与周遭闷热不同的雪松香里才彻底断片。
在医院里,她也能感受到周时晏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她还记得有一滴灼烫的泪落在她手背,又被很快擦拭干净。
周时晏在她身边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她很久,她都知道。
是她的错觉吗?
周时晏好像很爱她。
这种类似于爷爷对她的爱,却又不完全相同于亲情。
医生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人正还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江祁安收回了手,周时晏表面神色如常的望向门口,看起来淡定,江祁安却能看见他暴露在她这个方向红到滴血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