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窗户都检查过了,进屋吧小心着凉。”温如见主子的裙子都湿了,快步过来搀扶。
温声声回神,看了眼院子:“好。”转身之际,她对半空道,“今日下雨,你们也进屋吧。”
温如知道大小姐说的是暗卫,并不奇怪。
风雨中有人影晃动。
温声声见状,提裙进屋。
一盏茶后,屋内的灯熄灭。
温如躺在二道门的小床上,盖上薄被,很快睡着。
黑夜中,温声声眼睛幽深,手中攥紧玉佩。
她脑子飞快地旋转,想着这几日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温声声蹑手蹑脚地起身,穿上利落的衣服,避开温如,走出院子。
温声声很快来到县主府的门口,她有些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走出去。
外面风雨声开始便急,温声声走在屋檐下,半边身子淋湿。
她攥紧袖笼中的玉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大哥不能出事。
没错,她手里的玉佩是大哥随身之物,自他记事起,这块玉佩就在大哥腰间。
白日娘刚说大哥出京调查粮食被劫的事情,后脚大哥的随身玉佩就出现在她面前。
意思很明确,大哥被抓了,而且对方是冲她来的。
温声声能想到就是军营的那群皇子,怕是有人狗急跳墙,不敢动萧殁,拿她出气。
只是她没想到,对方会大费周折。
事关大哥的性命,温声声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侥幸,故而她褪去所有暗卫。
雨夜是个杀人越货的好时机。
温声声一路出了封地,刚离开封地不远,迎面就来了一顶轿子:“安乐县主,请。”
温声声看着靛蓝色的轿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我已经出来了,我大哥呢?”
为首的人摇摇头:“我们只负责接您,至于其他的我们不知。”
温声声打量对方,见四人衣着统一,脸上没有丝毫戾气,便知他们是被雇佣的。
既然如此,与他们周旋没有任何意义。
她挑帘子上轿。
只是对方有备而来,轿子两侧没有窗户,她想查看外面的情况都看不到。
温声声闭上眼睛,脑海中想着对策。
耳边混杂的风声和雨声,偶尔颠簸,她身体晃动,片刻恢复。
郊外只有管道上能这么顺畅,所以他们明目张胆走官道。
她心里掐算时间,猜测他们到了什么地方。
倏然,轿子停下,温声声猛地睁开眼睛,帘子被挑开,为首的人手里多了一块布:“安乐县主,得罪了。”
说着蒙上她的眼睛,随后扶着她走出轿子。
就在她不懂对方用意时,一双手抓住她。
对方不安分地摸了摸她的手心,温声声警惕地缩回来,只听到一道冷哼,随后被扯着上马车。
车轮滚动,温声声欲要扯下布条,却听到男子的声音:“我劝你最好不要扯下来,否则我不保证你大哥会不会少根手指。”
温声声地动作一致:“你是谁?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真是兄妹情深,自身难保还想着温高鸣,怪不得他那么疼你。”男子声音里带着阴骘,像是阴沟里的老鼠,突然看到阳光的憎恶,“只要你乖乖配合,到时候自然会放你们兄妹走。”
“配合什么?”温声声追问。
男子扬声:“自然是萧殁,你是萧殁的未婚妻,抓住你,他自然会束手就擒。”
“他不会。”温声声开口,“江山社稷和儿女情长,他选择前者。”
“会不会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你在我手里,萧殁不会不听我的命令。”男子阴骘的声音再次扬起。
温声声侧耳聆听,总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对方身份的时候,她感觉到马车已经离京城很远,再这样下去,别说大哥,自己也被对方绑架。
对方既然要牵制萧殁,便不会让她死。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她不必再等下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马车被迫停下。
温声声被人扶着下马车,她听到嘈杂的脚步声,知道对方人数不少。
男人见她很安静,嘴角的笑越发得意。
温声声任由他们拉着进屋,再听到房门被关上。
京城外,能避雨的地方,只有客栈和驿站。
所以他们已经离京城很远了。
男子似乎很着急,温声声听到他在抱怨天气,还说让他们准备好干粮,雨小了继续赶路。
她坐在屋内,因为眼睛被蒙上,所有一切声音都变得清晰。
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吹进来。
片刻,温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