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感觉心情有些愉悦。
被人突然叫来的不爽,也消散了一些。
好像别人的痛苦难堪,甚至垂死挣扎,都能让他感受到愉悦。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感觉特别的有意思。
“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好。”韩俊好像还嫌不够,又说了这么一句。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夫子这会感到了后怕。
他只是想讨好韩俊,没想到韩俊看着是个纨绔草包,心思却那么深。
好像是看够了夫子的窘迫,韩俊还是给人递了一个‘台阶’。
“夫子有心了,不过也多心了。”
就是这台阶对夫子来说有些不尴不尬,但也不得不接。
韩俊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夫子能得罪起的。
他没想到自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后背都出汗了。
赶忙给韩俊赔不是,说是自己想多了。
韩俊知道,这夫子明显是知道他干过什么。
但知道又如何?
太学应该有不少夫子知道,可他们还不是都装聋作哑。
这个倒是有些‘机灵’,还敢来自己面前邀功。
可他当自己是傻子吗?韩俊想到这里脸有些黑。
其他人知道他干了什么,和他自己承认完全就是两码事。
如果他今天接受这个夫子的邀功,那岂不就是承认苏玉哲的事情是自己干的。
这就想相当于留了一个把柄在这夫子手里。
但他也没打算跟这夫子计较,毕竟这是太学的夫子。
他外祖父说过,太学的夫子,要么是有真才实学,要么是有背景的。
还是不要惹的好,倒不是怕,就是省得麻烦。
他觉得这个肯定是有背景的,但应该不大。
所以才会想着巴结自己。
这种人心里在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韩俊看似个纨绔,可他比大人还懂怎么拿捏人心。
从小到大,在家听到最多的可能就是怎么玩弄人心了。
而且他舅舅死后没多久,他就住进了外祖父的太师府。
外祖父可是亲自教了他不少东西。
想通过这么点事来巴结自己的人,他是真看不上眼。
不过,展昭为什么突然来问太学文苏玉哲的事情?
回去的时候,韩俊心里疑惑。
他知道钱来的事情,他并没有摆脱嫌疑,开封府肯定会继续查他。
只是,展昭是从哪里知道苏玉哲的,是谁告诉他的?
他第一个就想到了方景曜。
方景曜和他们玩到一起后,被他们欺负最惨的,可能就是苏玉哲了。
苏玉哲变成这样,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他只是让人把他的头按在装满水的缸里取乐而已。
以前也这么玩过,那人可都没有变成他这样,只不过是最后退学回老家了。
他决定待会让人去方家看看。
今天方景曜还是没来太学。
他觉得方景曜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看着长了一张聪明的脸,读书却不怎么样。
而且看着和他们也不是一类人。
可有一天方景曜却突然来找他,说是想和他做个交易。
还要单独和他谈。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就对这个‘交易’有点感兴趣。
等方景曜说完他们的‘交易’,他也确实被提起了兴趣。
方景曜接近他的目的,可不只是想当官那么简单。
但他们对外却都是这么说的。
连他身边经常一起玩的几个人,韩俊也是这么对他们说的。
他之前一直以为,方景曜是个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内心却是个无比狠辣的人。
只是钱来的死,让他看到了方景曜怯懦的一面。
就是不知道他这样是装的,还是真的。
他觉得应该是装的,毕竟这个人一直都很善于伪装自己。
不过他倒是不在意,这个人,也只能是他的一条狗而已。
只是这狗如果想反过来咬自己一口,他也不会留。
“韩俊,今天下学想去哪玩?玩什么?”
韩俊刚在自己的位子坐下,前面的人就回头问他。
“改天,今天有事。”
他外祖父让他最近不要惹事,开封府那边也让他不用担心。
不过却让他出门在外多加小心,还给他身边安排了人。
说是钱家知道他对钱来做的事情,估计不会放过他。
这个他其实早就想到了。
如果不是为了某样东西,他也不会去招惹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