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定的会议。
警视厅代表萩原首先打破了会议的寂静:“真是太巧了!小樹莲——这位就是你的监护人吗?你好,我是萩原研二。”
这家伙明明听过黑泽在电话里的声音啊……我瞄了眼萩原和松田的头顶,意外的是黄名。
“松田阵平。”松田懒洋洋地说。
安室又挂上了他那甜蜜的招牌可露丽笑容:“两位好,我是樹莲监护人的同事,安室透。”
好的,两人头顶名字变成红名了。
我情难自禁,埋怨地盯着安室。
安室:?
哈哈,这家伙、该不会不仅是卧底、还是日本警方的卧底、还是跟萩原和松田都认识的日本警方的卧底吧?
因为知道安室是卧底,所以作为他卧底后的‘同事’,就是犯罪分子,他‘同事’的被监护人就是犯罪分子的被监护人,所以就是敌对阵营的红名。
我在内心默默擦泪,好一个株连九族的局面啊。
我决定两眼放空,捧起手里的热拿铁小口抿着,颇有种灵魂超脱苦海的感觉。而周围这三人已然你来我往打着机锋,热聊起来。
……
“安室酱实在是太风趣了!啊,安室先生介意我这么称呼吗?”
波本你的枪是摆设吗!你顶他头上啊。
“真是非常有特色的称呼呢。”
哈哈,这是‘婉拒了哈’的再委婉版吗?
“安室酱这么优秀肯定不会在意这些啦——”
如果你的语气不是那么戏谑,可能才更像是在夸他啊松田。
“哈哈,毫无关联呢。”
啊,笑着让额角冒出青筋了。
“小樹莲呢?要再加杯咖啡吗?”
尽管不知道话题为何跳跃性这么强:“再来一杯,谢谢。”
“咖啡摄入过量容易造成钙质流失、骨质疏松,我推荐你喝杯牛奶,等下登机了你可以顺便睡一觉。”
难以分辨这是安室的语气还是波本的语气,我坚定不移矢志不渝(没有那么严重):“咖啡,谢谢。”
松田:“你好像那个汤姆——”
“汤姆·克鲁斯?”
“汤姆和杰瑞啦!那个猫和老鼠里那只蓝猫,感觉你下一秒就要用牙签支撑起上眼皮了——啊!萩,快把你手边的牙签盒收好。”
我甚至没有精力和松田斗嘴,讨饶道:“我感觉我快昏迷了,先睡一会儿,松田你整安室吧,我把他借给你。登机再叫我……”我哐叽一下倒在桌上,将舞台留着三位警官。
也许他们还会叙叙旧……我的意识渐渐陷落。
……
略显昏暗的白炽灯下。
“阵哥——”我听见自己用稚嫩的童声说道。
我抬起头,竟是留着一头黑色披肩发的黑泽穿着病号服正坐在一张简易的行军床上。
我坐在他的怀里,四下打量,四周的布置很普通,就像普通会社会有的白墙、水磨瓷砖、木纹办公桌和绿植。
黑泽并没有抱着我,于是我尝试着从他身上慢慢爬到地上,等我一只脚踩到地上,黑泽又将我一把抱回了自己的大腿上放着。
我从他的表情里能看出,他对于打断我并让我的努力功亏一篑这件事感到愉快。
他好无聊。小孩子都这么无聊吗?
我又从他的腿爬到地上,这次黑泽没有阻止我,他只是看着我四处翻找起来。
我的动作似乎并不影响这段剧情的发展。
我又听到我自己说话了:“你可以不要去吗?”我的声音略显平静,乞求的话里却没有相对应的感情在其中,“进去的人都死了,求你了,阵哥。”这句‘求你了’在这样冷淡的语气里更是格格不入。
黑泽咧开一个像鲨鱼一样的恶劣笑容:“我不去就是你去了,你想去吗?”
我看着他神情,认定他在说谎。
“为什么不能我们都不去呢?”幼小的我有些木讷地问道。
黑泽不再笑了,他看着我,他的表情也相当漠然:“这是我自己选的。”我甚至从他眼睛的反光里看到有着和他一样表情的我自己的脸。
这句是真话。
“你没有,这不是你选的。”
但真话也可以是‘谎言’。
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他们脸的部分是一片光滑平整,没有五官。
我看着快吐了。
这两人叫黑泽跟他们走。
我站在白织灯下只感觉浑身阵阵发冷,我不知道那是我为黑泽担心,还是为自己可能有着的相同却未知的命运而担心。
我听到自己只是固执地重复着:“你没有。”
……
“関!醒醒!”我听到松田的喊声。
我猛然惊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