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大概多少也能用胡须施法了,不知道你练这个到底为什么。我他妈拜托你,跟我一起挥魔杖,It is fug……Vera Verto!!!”
老鼠跳起来,嗖的一下变成了金属杯子。
可怜的一年级小巫师被气势凶恶的校霸吓得哇一声哭了。
中年教授把书卷起来猛拍了一下金色大鸟的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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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今天也莫名起了大雾。
“云雾飘渺。”
站在钢筋水泥建筑物的最高处,红发教授把魔杖收回口袋,他的粘人的金色大鸟还从背后抱着他,“好了盖尔,这里太高了,咱们下去吧……”
“这里的风很舒服。”盖勒特慢悠悠地松开手。
文达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连衣裙,口红涂得很厚,像一朵开在街道上的别致花儿,她身边跟着一个浅粉色短风衣打扮的年轻女巫,绒面高跟靴上的珍珠一亮一亮的晃眼,两人挽着手臂穿过了一个个巷子和服饰店,路过很多电话亭,好像只是一对出来逛街的贵族姊妹。
人流中,并肩同行的金发少年以及教授和她们擦肩而过,几人都默契地装作不认识。
“盖勒特,你负责甄别食死徒成员并把他们吸引到某处隐蔽的地方,我负责转移克雷登斯的注意力,然后把他拖入幻境,这样就可以最大程度地控制他默然化后的破坏力。”
“我的手下也在这条街上呢,食死徒还配不上我来担心,他们会解决,我陪你搞定克雷登斯。”
“呃,那……好吧。”
“您没我不行吧,哈哈,是不是?”
“对,对对。”
教授提出要装得悠闲一些,他自己也确实像平常逛街那样自然,但事实上的情况是,食死徒有可能从任何角落里钻出来,带着克雷登斯——任何一个石像也好,墙面也好,地砖也好,只要能由魔法打通“任意门”地方,都需要格外警惕。
邓布利多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和格林德沃说话这件事上。
一个拿着纸风车的小孩儿,咋咋呼呼地跑过街道边,他的麻瓜父母们在后面追得满头大汗。红发教授稍微放松了一些,这个孩子倒是让他想起了盖尔小的时候,也是皮得不行,好似比别的孩子多长了几条腿,走路都带风的。
看来,在面对熊孩子这方面,不论巫师麻瓜都没什么特别好的措施。
“草莓布蕾,刚做的,麻瓜有些的玩意儿确实不比巫师差,蜂蜜公爵里可找不到这种。”格林德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一家糕点店里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草莓碎块下面的焦糖布丁散发出浓郁的奶油冻香味儿,邓布利多盯了它几秒钟,才妥协一般地接了过去。
“现在的情况非常紧迫——盖尔,你不要再买这些东西了,回头也有机会……”
“好,您拿稳嘛。”
“有个事必须跟你说,盖尔,”邓布利多咬了一口甜食,“克雷登斯……他其实是我弟弟阿不福思的亲儿子。”
“可恶,他居然是我的侄子?”盖勒特喃喃自语。
“你到底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他比你还大几岁!”
下午的风有些冷,路上的人大多都把头缩进了领子。金发少年于是把自己的风衣褪下来披裹在中年教授的身上,这就露出了他修长的身躯和黑衬衫袖口边光滑的小臂——这种气温本来是适合坐在暖和的咖啡馆里品尝热饮的,可惜他们还有任务要做呢。
邓布利多极少剪头发,所以红色的长发就像凤凰漂亮又修长的尾羽那样盘下来拢在胸前,已经快垂到胳膊肘了。
没过一会儿,格林德沃又从一个街边的麻瓜小女孩手里接过一捧鲜红的玫瑰花,他好像开屏孔雀那样把花递到教授手上。
“我手占满了怎么应对危险?”
“您教我的,要有同理心,哦,这个可怜的麻瓜小女孩还有九十九支玫瑰花要卖完,否则她今天就要吃不上面包饿肚子啦!”盖勒特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所以,还是给您吧!您是好心人,我是中介来着。”
平时不见你对麻瓜有这样的好心。邓布利多看着对方半真半假的怜悯表情,觉得心情莫名有些烦乱。
还好你没见到前些天那群游行的第二塞勒姆组织,否则说不定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
白巫师半晌前施放的魔法力量,这时依旧存在,一切景色好似被一层毛玻璃盖住了,伦敦街头的一大片稀薄的雾气持续又恰到好处地弥漫着,好像一个结界一般笼罩着想要入局的巫师们。远处空气中时不时传来麻瓜按汽车喇叭的声音,一座金色的喷泉旁边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也就在这时,黑魔法冰冷的压迫感仿佛在吐着信子的蛇一般,突兀地袭来了。
格林德沃作为出色的天才黑巫师对此十分敏感,他瞬间从街边的椅子上、从邓布利多身边蓦地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