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什么时候的事……”
说到后面他突然想起来,有次安晴崴了脚,他在医院陪安晴,没看到季浅的求救信息。
该不会是那时候……
陆宴景骨头都在战栗,通红的眸子看向季浅的小腹。
那里没有骨头,承载五脏六腑,是人身体最柔软的部位,那怎么能踢呢?
得多疼?会多疼?
可她就在他身边,那么长的恢复期,他却一点都没察觉到,他还不负责任的认为她只是单纯的痛经……
陆宴景浑身都在发抖,垂眸眼泪砸在咖啡桌上,拼命攥紧的手克制着将季浅摁进怀里的冲动:“我……我能看看吗?”
我能看看你的伤吗?
季浅云淡风轻的笑:“我姐问孟飞鸿借了钱,给我做了微创手术,早就好了,现在连疤都看不到了。”
“砰”的一声,陆宴景手里的玻璃水杯猝然炸裂。
季浅微微蹙眉,看到水杯碎片将陆宴景的手刺的鲜血横流。
“不好意思……”陆宴景语无伦次的说了声,将手放在桌下。
季浅看似云淡风轻的每一句话,实质上都是对他的凌迟。
季滢借的钱,孟飞鸿给的钱,唯独他什么都没参与。
陆宴景抬手,撑着额头一动没动,半天没说话,唯独太阳穴处一股一股的。
季浅听着水滴砸落的声音,平淡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陆宴景,我们去办离婚吧,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
是的,陆宴景知道。
他知道季浅的性格,他知道无论如何也挽留不了。
陆宴景沉沉吸气,又试探道:“那你会出国吗?”
从此躲他躲得远远的?
季浅道:“不会。”
“好。”陆宴景沉声道:“可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