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冲凉都心甘情愿,冒着粉红泡泡。
二十多分钟后,陆宴景裹着浴巾,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用毛巾擦头发。
透过镜子,陆宴景打量了一眼自己,脸色一沉,不太好。
他是不是老了?
他往前倾身,靠近镜子又细细看自己,他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但就是觉得不满意。
发型太土了?
睫毛是不是得剪一剪?
身材好像还需要练一下。
陆宴景对着镜子各种角度挑了一圈毛病,最后给自己整自卑了。
从浴室出来时,本来敞开的浴袍被他用腰带严严实实的扎住,头发吹干打理好,才去见季浅。
房间里铺着厚绒的地毯,踩在上面没有声音,陆宴景出来时,季浅正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手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大概是感觉到陆宴景的视线,季浅顺手将某样东西掖在了枕头下。
陆宴景眸光一沉,看到了季浅的小动作。
季浅若无其事的转身,看到陆宴景时,一愣:“你要出去?”
陆宴景在床边坐下,沉着脸道:“没有。”
没有?季浅视线看向他的头发,不出去你把头发吹的跟让狗舔了似的?
察觉到季浅的视线盯着自己的头发,陆宴景身体紧绷起来,眸光透着纠结。
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不好看吗?
当初上大学,季浅向他告别时,他就是这个发型。
陆宴景觉得季浅选择那天跟他告白,一定是那天的自己让她眼前一亮。
可看她现在的表情,好像并没有被惊艳到。
他哪知道,季浅根本就不记得告白那天他穿什么,什么发型,她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想说就说了。
没有缘由,没有时机,没有筹谋,就那么灵光一现,就打直球了。
就在陆宴景心情复杂的如同挠乱了的毛线球时,季浅冷不防的向他伸手:“别动,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