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显然没料到秦湘暖有这般回答,明显呆愣了一瞬,随即犹豫间问秦湘暖,“是哪般不好?”
“暖阳的腿伤使他至少一个月不能走路,且此次他失血过多,之后也许好好补补。”秦湘暖是盯着秦湘嵩说这话的。
当然秦湘暖不否认自己夸大了许多,但吓人么,总得往夸张了说。
秦老夫人护孙心切,只当秦湘暖所说不假,喃喃道:“竟是这般严重,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好办。”秦湘暖笑了一下。
秦湘嵩却是打了个寒战,秦湘暖的笑声只想让他躲得远远的。
秦老夫人此时全心放在想法子减轻秦湘嵩的错误上,只一双眼睛盯着秦湘暖,她没秦湘暖的笑中察觉出不妥,是以不知秦湘嵩的害怕。
秦湘暖抬起下巴,点了一下秦湘嵩的方向,对秦老夫人说到:“祖母,秦湘嵩如今已能帮着大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让他去照顾暖阳,如此以来很是恰当。”
“嵩……”秦老夫人此时哪里还想不通秦湘暖这个说法是在护着暖阳。
“暖暖。”秦老夫人此刻已知暖阳无大碍了,便松了心神,“嵩儿也只是个小孩子,哪里懂得照顾人。”
秦义听到这里时第一反应也是不可,可又想起了秦湘暖的话,也想到秦湘嵩身份并非尊贵到不可帮人做事的地步,以此弥补错误有何不可?
“娘,我儿时这么大时,也能帮着家里做活了。”秦义站在了秦湘暖一边。
秦老夫人皱眉,“这怎得能比?”
“有何不能?”秦义也锁了眉头,更是坚定了秦湘嵩要帮着暖阳的想法。
秦湘嵩此时好似才缓过神,明白了秦湘暖说的意思,拉扯着秦老夫人的衣服,“祖母,她是要让我去伺候那个傻……暖阳吗?”
‘傻子’要脱口而出时,秦湘嵩收到了秦湘暖的死亡视线,自觉改了称呼,这一停顿,整个气势也便落了下去。
“不伺候。”秦老夫人拍着他的手让他安心。
可是秦湘暖一直站在那里,秦湘嵩怎么可能安下心来。
“祖母,我不似大哥哥那般健壮,手无缚鸡之力……”
“呵。”
秦湘嵩说了一半的话,被秦湘暖一声冷哼阻断了。
“暖暖,这确实不妥。”秦老夫人愁着面容对秦湘暖说,“暖阳若需人照顾,我们派一人过去便是了。”
“祖母,您觉得应该派谁去呢?”秦湘暖知道秦老夫人护着小辈,先前却还是低估了她护人的程度。
“娘,嵩儿有能力。”秦义做了最后的决定,“秦家的子孙,理应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秦家其他人此时都没多参与这场对话,却也能猜想最终的结局。
面对秦湘暖和秦义的双面夹攻,秦老夫人对此决议即便有再多不满,也只能答应他们。
“祖母,我不要去!”秦湘嵩不敢置信,秦老夫人就这样将他推出去了。
秦老夫人同意之后,便一同劝说秦湘嵩,“嵩儿,世间是讲因果报应的,这次是你做错了事,好在暖阳未伤及性命,你还有弥补的时机。”
秦湘嵩哪里听得进去这番大理论,他只知秦家人让他去照顾一个傻子,傻子不能走,他需要搀着,傻子得吃好的,他就得为他留出来。
他还秦湘暖说了,傻子的营养需求大,耗费钱财,就得从他身上将这些省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伤他的!”秦湘嵩急红了眼。
从事发到此刻,他们只听秦湘宁寥寥几句讲了事情经过,随后便是哄小孩的好言安抚去了,处理伤口的专心治疗去了。
没人问到底事情如何发生的,秦湘嵩也认定了这并不重要,反正身边都是自己人,发生了任何事都有人帮着处理。
但此刻秦湘嵩自己提到了事发缘由和经过,仅是要为自己辩解,不服从自己要‘赎罪’的判决。
“那么深的伤口,你不是故意的,怎能扎进去?”秦湘暖语气平静。
若非听清了她的话语,秦湘嵩只会觉得秦湘暖并不在意呢!但事实正好相反。
“我,我那是一时着急。”秦湘嵩垂下了头,视线躲避着众人。
秦老夫人摸着秦湘嵩的脑袋,低声说:“我们都知你不是故意的,是以不要害怕,只是帮着暖阳几日便好了。”
秦义在一旁陷入了深思,他在小孩儿闹起来时正在同齐氏争执,马车何时停下来的也不知。
等他知晓出事时,便直接奔向暖阳所在的马车了,没有空闲去想秦湘嵩是如何伤了暖阳的,也不知伤器是何物。
一切都是在见到秦湘嵩之后东拼西凑出来完整的故事的。
“谁教你拿银钗伤人的?”秦义眼中藏着怒火,瞪着秦湘嵩。
“你们这是作何!”秦老夫人瞧着秦义和秦湘暖咄咄逼人的模样,便是护崽子一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