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哥哥,这人不可信,一看就是那江湖术士,专门骗人钱财的人!”雨梦低声道,欲想把白卿叫出来,两人在一个杂草堆成的小空间内,空间很小,只得容纳两人,杂草前又有废旧的木车、麻袋等杂物,也不知道一向喜好干净的他是怎么进去的。只是见他一脸的淡然,不禁心中有些好笑,恐怕他心中早就难受的紧了!
雨梦想了想,还是忍受不了杂草上的陈灰,没有顺着杂草堆走进去,而是在外围唤他出来,可是这样一来,她距离他们就有了不长不短的距离,确实听不真切他们所说之话。
这头,白卿一向清冷的眸子多了些局促不安的情绪,他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寒梅傲雪,你是谁?”
对方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细细打量了他一道,道,“你中寒梅傲雪已久,如果相信老道,离那个看起来泼皮的姑娘远些,对你没有害处。”
白卿略一惊诧,随即便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他细细思索老道的话,许久后,还是摇了摇头,再看老道时,惊诧之色又溢了上来,“你是……”
老道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笑,然后从袖袋中摸出一样东西塞进他手里,“有需要时,就来找我。”余光见雨梦不知何时克服了心里障碍钻了过来,不慌不忙的开口,“老道言尽于此,公子该走了。”
白卿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自知不是此刻说话的时候,从钱袋中拿出一些碎银,放在画着八卦图的木桌上。雨梦赶了上来,伸手便去拿木桌上的碎银,不想老道比她更快,飞快的抓起碎银收进衣袋里。
她气得直跺脚,奈何又不能把手伸进他怀中去取,只得作罢,拽着白卿的衣袖往外面走去,早些时候被绑架,关在满是灰尘的破旧木屋里,她就对这些灰尘起了心理过敏反应,既然钱已经拿不回来,这里她是片刻也待不下去了。
老道还在身后火上浇油,“姑娘,看个相吧,虽然你命犯孤星,注定屡遭劫煞,刑克六亲,孤独终老,但总有解救之法啊——”
骗子,怎么之前不见你说这么大声!她在心中暗骂。
两人走远了些,见他一脸沉郁,不知在想些什么,雨梦想到方才骗人老道说她命犯什么孤星,注定孤独终老的话,想是神仙哥哥也被说了类似的话,现在这样的反应,又给了钱,怕是已经听进去了。可是她平日插科打诨,忽悠人的谎话是信手拈来,安慰人的事情没怎么做过,也不知此时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见卖白糖糕的小车从身边走过,忙叫他停了下来,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白糖糕,可包着白糖糕的油布着实薄了些,而刚刚出炉的白糖糕又实在太烫,她两只手反反复复的颠来倒去,又对着糕点不停的吹气,还是没有办法用两只手抱住。
好在及时有一只骨节匀称的大手伸了过来,把白糖糕拿住,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稍稍厚一些的白色织布,细细把其中一块白糖糕包好,这才递在她的手中。
雨梦看着他忙活,似乎并不怕白糖糕烫手,前世自己并不是这样的,想是来到这个时空后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热的东西都是放温了或是由小青像这样重新包好后才伸手接过,才变得这般没用。想想自己本想请他吃甜的东西来安慰他,却因为自己笨手笨脚而变成这样,顿时觉得羞愧难当,不好意思的接过他递来的白糖糕,同他一起吃了起来。
她平时最喜杏花酥,甜香滑腻,入口即化,十分受用。没想这简简单单、随处可见的白糖糕也能如此美味,偷偷看了白卿一眼,他似乎也在惊诧白糖糕的可口。京城到底是京城,连白糖糕都做得这般好吃,也不知慕容谦哪里来的福分,生在这里就算了,还是帝王家,到底让人羡慕。她看着手中下去大半的白糖糕,不自觉又多咬了几口。
吃完了手中的糕点,雨梦舔舔唇,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看到白卿还剩下大半,也只得暗地里吞了吞口水,被安慰的人是他,她怎么好意思去向他讨食,但白糖糕的分量着实少了些,她又实在想吃的紧,四下望了开区,搜寻方才那小贩的身影。
忽听身边一声轻哧,白卿没绷住笑了出来,雨梦看着他的淡笑,只想早些寻个地洞钻下去。好在不多时他便收住了笑,把她手里的织布接过,分了三分之一份糖糕递给她。
雨梦本想,若是他分出多一半,自己一定要拒绝,哪想他只是分出了剩下的三分之一,诱人的甜香袭来,她实在抵御不了,还是伸手接过。之后她自欺欺人的想,只要这么一些应该也没关系吧。结果哪里没关系,那一点点的白糖糕,实在经不起她的一通乱啃,随后又会有一只手递过三分之一,三分之一又三分之一,直到两人彻底把手中的东西吃完,雨梦已经羞愧的不能行了。
末了她轻咳一声,顶着火辣辣的双颊去看眉眼含笑的白卿,道,“神仙哥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是一个她前世从小听到大,很老套的故事:一个人去山上砍柴,无意中拾得一面能预知未来的铜镜,他从铜镜中窥得先机,知他以后会遇到一位妖冶迷人的女子,他为了那女子抛下了他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