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心掌柜指使了一整晚,第二日雨梦已浑身酸痛,衣袖也变得脏兮兮的,没想到金如润居然毫无同情心,竟让她把左右两侧的柜子倒换顺序。
雨梦忍无可忍,指着金如润的鼻子道,“混蛋你不要太过分!”金如润背靠着摇椅轻轻摇晃,“你现在是我的小厮,哪来那么多话,”他看了看左右两侧的柜子,“再说,我也没刻意刁难你,玉器摆放的位置的确重要,你看那儿,”他指指角落里被柜台挡住的地方,“这些玉器被柜台挡住了,当然卖不出去,这时候就需要经常倒换位置,来保证我全京城第一的销量。”
雨梦虽然恼他无理取闹,但无奈自己挑不出刺,只得愤愤剜了他一眼,认命的向左侧的柜子走去,打算从这里先行下手。
正要动手,便听到门外有声音道,“哼,你少得意,她现在不是你的小厮了。”却是昨天那位水蓝衣衫的姑娘。
那姑娘走进门内,甩给他一个东西,又去拉她的手,道,“她现在可是我的贴身丫鬟,自不会在给你当帮工,你有意见吗?”
金如润气得牙痒,指着她道,“你要带她走,也得问问她自己的打算。”然后他看着雨梦,道,“如果你跟她走了,可别指望我把白卿的下落告诉你。”
他专挑雨梦的软肋说,雨梦无奈,只得回绝了那位姑娘。不想姑娘握了她的手,“你要找人?那更要跟我走了。”她道,“我们谦王府要在京城里找个人还不容易,不比在这里置气强得多?”
雨梦眼前一亮,顿时有种皇天不负苦心人的感觉,反手拉了她的手,“谦王府,慕容谦?”
姑娘点点头,“你若是跟我走了,自然是去谦王府。我叫楚楚,慕容谦是我义兄,怎么你要找他?”
“我来京城就是为了寻他。”雨梦略略把和慕容谦约定来京城找她的事情讲给她听。“那还等什么?”楚楚一听乐了,淡淡的扫了金如润一眼,“这下你可还有话说?”
金如润淡淡道,“她都答应了,那你请便吧。”他把玩着折扇,酸溜溜的道,“有人倒是好,有了王爷就忘了白公子……”
楚楚见她又垂下眼帘,忙道,“我义兄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人的,你放一万个心好了。”
两人向门外走去,雨梦见门外候了一堆护卫打扮的中年男子,难怪金如润如此简单的就放她走了。“等等。”正想着,便听到金掌柜的声音自后方传来,随即一个东西朝她飞了过来,她一把抓过,竟是白卿的钱袋,心头一暖,觉得金掌柜没那般可恨了。正要谢过,又听金掌柜道,“谦王府的位置虽不是我告诉你的,但怎么也算是通过我才知道的,就勉强算一半的费用好了,既然你不再打听白卿的下落,这个钱袋便交予你做个纪念吧。”
作纪念?她狐疑的打开钱袋,却见里面装了满满的半袋石头。这个黑心掌柜!她忍着踢他一脚的冲动,和楚楚向着一个方向走去,金掌柜还在不停地说着,“姑娘你日后回家了,看到这个钱袋,别忘了和家里人推销一下我的金玉轩,我这里有玉蟾蜍玉搔头玉……”
“我这次是偷偷溜出来的,”楚楚说,然后她攀上墙头,小心翼翼的拉了雨梦一把。雨梦一头黑线,心道我宁愿去钻墙洞也不要爬墙啊。
两人自墙头缓缓滑下,来到一个花园中,倒是十分清净。楚楚介绍道,“这里是后院,基本上不会有人来,我让人在这里盯着了,应该没有人发现我偷跑出去。”
雨梦见罗无缚远远地走了过来,看到她的时候吃了一惊,他吩咐楚楚的护卫们去前院守着,然后又对楚楚说,“还不赶紧过去,那么重要的事你都忘了?”
楚楚扁扁嘴,想说你凶什么凶,不就是当伴娘换个衣服嘛,能用多长时间。但想想这事儿也确实耽误不得,便把雨梦拜托给罗无缚,急匆匆向前院跑去。
楚楚走了,雨梦拿着一跟狼尾草狐疑的看着罗无缚,总觉得这对主仆都有问题,刚才明明看见罗无缚一看见她,眼底就闪过一丝慌乱。她慢悠悠的在院中踱步,一面悄悄留意着罗无缚的变化,果然她走到哪儿,罗无缚就跟到哪儿。
她有些微恼,问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样一直看着我,怪渗人的。”
罗无缚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也觉得这么盯着姑娘看的确有些不大好,但总不能直说谦王爷在前厅的大堂正准备成亲,你不能去吧。他想来想去,总算想起一个话题,忙从怀中取出那条金丝锦带,递了过去。
雨梦大喜,还以为锦带落在慕容枫的手里,怕是见不着了,没想竟在他的手里。连忙接过把腰间的细带解下,换上这条。这条锦带对她意义非凡,双手在镶金处抚过,却从上面摸出一粒极小极小的沙粒。不由又想起那日送别时慕容谦拎着她悬在半空的画面,后来她从半空摔到地上,用湿沙扔他,着实有趣得紧。
罗无缚见雨梦穿好锦带后便白日做梦般发呆,暗地里松了口气,想着她最好能这么拖上半日,只要王爷和邵锦国的公主完了婚,随她怎么闹都行。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