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穗岁盯着他的侧脸看，男人下巴上冒出来青青的胡茬，倪穗岁摸了摸，怕他醒，又把手收回来。
周亦行皱眉，翻身面对她。
“今天，不去公司吗？”倪穗岁知道他已经醒了。
“不去。”周亦行伸出腿压着她的腿，把人死死圈住，倪穗岁推不动他，干脆摆烂。
“你消极怠工。”倪穗岁职责他。
“这不是怕你自己在家无聊。”
“那你别关着我啊。”
“做梦。”
“……”
倪穗岁真想骂，骂得特脏的那种。
“大嫂让我带你去她家吃饭。”周亦行揉她的小屁股，“怕么？”
“我怕什么？我就是个蹭饭的。”倪穗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三哥，你还没告诉我，我母亲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跟我说说，你去琼省，都做了什么。”周亦行反将一军，倪穗岁心头一紧。
“你不是都知道吗？你的眼线遍布全国，我做了什么见过谁，你都知道。”倪穗岁豁出去了，“我见了黎万强。”
“嗯，”周亦行点头，“很乖。”
倪穗岁没再说话，男人手上动作不停，看样子是要做晨间运动。他为了要孩子，还真够努力的。
“我想吃早餐。”倪穗岁用膝盖支着他。
“我先吃饱，就放你去吃。”周亦行掰开她的腿，笑得八分得意。
不是休息日，可他真的一天没去公司。
“三哥，我想去看我母亲。”倪穗岁在他脚边的地毯上，抱着猫玩。周亦行把椅子划出一点，侧过身子看她。
“想妈妈了？”
“不可以吗？”倪穗岁抬头看他，周亦行弯腰，抬起她的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嘴里没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