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素净,似乎原本是在发呆,听到声音才仿佛被吓了一下,抬头看向阿喜。
“什么时辰了?”
她的嗓子还没好透,尤其清晨刚起时,沙哑的很明显。
“卯时刚过,姑娘可要洗漱了?”
阿喜有些摸不透景年现在的情绪,小心翼翼道。
昨晚回来的路上,虽然离得远……但是姑娘与庄主一路都是很亲密的,她还以为姑娘会开心呢,只是晚上服侍景年梳洗时,却看到她眼睛是红的,明显是哭过。
这般,原本有些欣喜的情绪便去了大半。
她不敢乱猜,只假装没看到,守好自己本分。
……
景年之所以会起这么早,是因为昨晚欧延离开时告诉她,可以今日清晨到棠钰庄地牢审讯绑架她的那几个人。
虽说这么想着实有些自作多情,但她总觉得今早这事,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急迫,因此总会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是欧延知道她接下来几天定是会有意想躲着他,故意说的。
只是昨晚……
她一整夜都没睡好,一闭上眼就仿佛能看到欧延逐渐向自己靠近的那张脸。
想到这里,耳根又不自觉地微泛红起来。
……
“姑娘,早膳都准备好了。”
阿喜的声音适时将她又飘远的心思拉了回来。
景年点头,换好衣服慢慢走出去。
其实也没必要想那么多,既然……都已经如此了。
走出去的时候,她默默安慰自己。
……
棠钰庄的地牢景年是从来没去过的,欧延当然是亲自过来接。
他依旧到的准时,此时就站在静园门口,一手背在身后,淡笑着看着缓缓走出的景年。
冬日天亮的一向早,抬眼看时,有阳光隐在云后,不出意外的话,定又是个大晴天。
景年望着前方那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的身影,深吸一口气。
一番再寻常不过的问候之后,欧延亲自扶她上了辇车,之后也坐了上来。
“走吧,阿昕应该已经到了。”
他没提昨天的事,倒是让景年自在不少。
“慕容庄主也过去?”
这他倒是没事先说过。
“事关沈氏灭门一案,他也想去看看,不过你先问就是”,欧延很了解她的心思,“还是像上次一样,你单独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