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老夫人被这一幕气的气血翻涌,手有些下意识微抖。
这上了年纪的人最忌讳情绪太大。
而这几日,她生气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清音叹了一口气,她朝老夫人说道:“母亲,夫君在外征战,忘却生死,既是为了这大丰的万千子民,更是为了母亲您。”
老夫人这才把视线落在清音的身上,她沉下脸喝道:“放肆,这里轮不到你开口说话。”
江宸捏了捏清音的手指以示安慰,淡淡开口,“母亲,我们先告退了。”
这么多年,他其实也乏了。
他记得,
自己收到的第一封家书,是父兄去世的第一年,他以身犯险,潜入敌营,拿下敌方将军的项上人头。
圣上龙颜大悦,赐了这座将军府。
他看到母亲的来信,以为她会关心自己是否受了伤,是否要叮嘱自己保护好自己。
可信上只有廖廖几句,让他上奏圣上,立隋洲为世子。
后面他也有再收到家信,可不过一眼,他便知道这封家信是出自别人之手。
他记得去战场第一年的时候,父兄给他看过母亲的来信。
那时候的信上,字体虽算不上漂亮,但每行字间流露的挂念和担忧他至今都还记得。
而最后一封家书是四个月前。
那是母亲亲手写给她的第二封家书。
说给他娶了一名妻子。
却把新婚之夜,江随洲做的那些荒唐事全给隐瞒了去。
只说,因他不在,所以这堂是隋洲替他拜的。
日后等他回来,再向外解释。
如果没有福叔来的信就摊在桌上,或许,他会认为这是母亲的拳拳之心。
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