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意在庇佑此地。
于是,店家怀着敬畏与感恩之心,将店名改为“鹤阳楼”。自此之后,这座酒楼仿佛得到了神仙的眷顾,生意陡然兴旺起来,门庭若市,宾客盈门。那名声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远播四方,吸引着五湖四海的宾客纷至沓来。即便时至今日,那楼上仍留存着吕仙留下的神秘而令人敬畏的踪迹,仿佛在默默诉说着那段传奇的过往。
当日,徐鸣皋三人兴致勃勃地登上酒楼。刚一踏入,那热闹非凡的场景便映入眼帘:宾客们欢声笑语,推杯换盏;小二们忙碌穿梭,热情周到。
他们拣选了一处靠窗的雅座坐下,窗外美景尽收眼底,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惬意。
酒保眼尖,见有贵客光临,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恭敬地问道:“徐大爷,请点菜。”
徐鸣皋彬彬有礼,谦让地说道:“罗兄、江兄,二位先请。”
罗季芳性格豪爽,也不客气,大手一挥,点了几道自己钟爱的硬菜。江梦笔则微微一笑,点了几道精致的小菜。而后,徐鸣皋也仔细斟酌,点了几样特色佳肴。
不多时,酒保便双手稳稳地端着托盘,将酒菜一一呈上。只见那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味:有香气扑鼻的红烧狮子头,色泽红亮,肉香四溢;有鲜嫩爽滑的清蒸鲈鱼,鱼肉洁白如玉,汤汁鲜美可口;还有那色香味俱佳的宫保鸡丁,鸡肉鲜嫩多汁,配菜丰富多样。此外,更有几壶极品的香醇美酒,那酒液清澈透明,香气醉人。
三人见此丰盛的酒菜,顿时食欲大增,兴高采烈地举杯畅饮,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那罗季芳虽是武进士出身,却毫无读书人的酸腐之气,反倒是个直肠子的莽撞之人。他性格粗犷豪放,说话声如洪钟,喝酒更是豪爽,一杯接一杯,从不拖沓。不过,他为人极为忠诚正直,对待朋友那是两肋插刀,义薄云天。
而这江梦笔则与罗季芳截然不同,他是心思缜密之人,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举止优雅,不紧不慢。性格温柔谨慎的他,饮酒时也是浅尝辄止,细细品味。
正因如此,他们三人虽性格迥异,却彼此互补,相互欣赏,结为了情同手足的挚友。在一个月圆之夜,他们于郊外的一片桃花林中,摆下香案,燃起红烛,义结金兰,结拜为异姓兄弟。按照年龄排序,年岁最长的罗季芳,众人皆尊其为大哥;徐鸣皋位居第二;梦笔则是年纪最小,被两位兄长呵护有加。
兄弟三人开怀畅饮,尽情享受这欢乐时光。他们吃得杯盘狼藉,酒过数巡,都已有了七八分醉意。那脸上的红晕,犹如天边的晚霞,灿烂而迷人。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犹如平地起惊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那声音中,人声鼎沸,夹杂着女子凄厉的喊救命之声,那声音娇柔婉转,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令人揪心不已。
罗季芳闻声,那醉意瞬间消散大半,他眉头紧皱,双目圆睁,二话不说,“哐当”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和筷子,犹如离弦之箭般冲下楼去。其动作之迅速,仿佛一阵狂风呼啸而过。
徐鸣皋见状,心中一紧,赶忙推开窗户往下张望。只见街道上人头攒动,拥挤不堪,人们你推我搡,乱成一团。那混乱的场景,犹如一锅煮沸的粥,让他一时难以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事。
于是,他转过头来,对江梦笔说道:“三弟,你暂且在此安坐等候,莫要轻举妄动。待我下去瞧瞧,只怕这呆子性急冲动,闯出祸端。”言罢,徐鸣皋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生风,如一道闪电般飞也似的奔下楼去。
徐鸣皋身形如电,几个纵身便来到了楼下。只见罗季芳已与一群恶徒交上了手。罗季芳双拳虎虎生风,每一拳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打得那些恶徒东倒西歪。但那些恶徒也并非等闲之辈,其中一人手持长刀,朝着罗季芳的后背狠狠砍去。
徐鸣皋眼疾手快,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罗季芳身后,飞起一脚,正踢在那持刀恶徒的手腕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恶徒的手腕骨折,长刀脱手而出。徐鸣皋顺势接住长刀,手腕一转,刀光如雪,瞬间又逼退了几名围攻上来的恶徒。
此时的罗季芳更是气势如虹,他大喝一声,双臂肌肉暴起,抓住两名恶徒的衣领,猛地一甩,那两人如同沙包一般被扔出数丈远。
徐鸣皋与罗季芳相互配合,如狼入羊群,杀得那些恶徒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正所谓:莫管他人闲事,热心反倒易惹是非。但徐鸣皋等人,行的是侠义之事,又怎会袖手旁观。
咱们暂且按下这边不表。再来说说扬州南门外的李家庄,庄上有一位李员外,名叫李廷梁。
他的父亲在世之时,曾在朝中为官,官居兵部尚书之职。那可是位高权重,令人敬仰。
李父一生为官清廉,公正不阿,虽无大的过错,但唯独对金银财宝极为痴迷,视财如命。也正因如此,他凭借着自己的权势和精明的头脑,积攒下了百万家私。
李廷梁年少时未曾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