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叫“叶底偷桃”,专门破“寒鸡独步”这一招。
严虎身子灵活一闪,抬起左手迅速把鸣皋的拳头拨开,右手跟着就狠狠回击过去。
鸣皋身形一闪,躲开他这一拳,紧接着使了一招“毒蛇出洞”,拳头如闪电般直朝着严虎的心窝点过去。
严虎眼睛一瞪,目光如炬,看得真切,使了个“王母献蟠桃”,双手稳稳地把鸣皋的拳头托住推开。
鸣皋身子如同鹞子一般轻盈地翻了个身,又猛地扑回来,双手如疾风般一起打出去,这叫“黄莺圈掌”。
严虎身子敏捷地往下一蹲,把头快速往左边一偏,躲开鸣皋的双掌,顺势使了个“金刚掠地”,右脚在台上飞速地转着圈扫过来。
鸣皋反应极快,纵身一跳躲开,又使了一招“泰山压顶”,拳头带着呼呼风声朝着严虎的脑门猛砸下去。
这两人在擂台上打得那叫一个精彩纷呈,拳来脚往,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就跟蝴蝶在万花丛中穿梭飞舞似的。
真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足足打了一百多个回合,依旧难分胜负。
要说这两人的本事,那真是难分伯仲,要是放在秤上称一称,几乎没有差别。
论拳法的巧妙变化,鸣皋稍微占点上风;论力气的刚猛,严虎则更胜一筹,基本上算是打了个平手。
只是今天鸣皋有一处吃了亏,所以慢慢就处于下风了。
您猜猜为啥?
原来严虎穿的是轻便灵活的薄底骁靴,而鸣皋偏爱穿那种又厚又宽的高底皂靴。
他仗着自己功夫高强,不肯换那种更适合打斗的轻便靴子。
偏偏今天遇到个厉害的对手,刚开始还不觉得,可打了一个时辰左右,就觉得这靴子沉重笨拙,行动很不方便起来。
严虎有一招极其厉害的拳法,叫“独劈华山”,就是一记威猛无比的劈手,威力大得惊人,是他师父悄悄传授给他的看家本领。
不管你是多么厉害的英雄豪杰,都难以抵挡这一劈手,哪怕你功夫再好,也得被打得骨头断裂、筋脉受伤。
要是功夫稍差一点的,直接就会被打成一堆碎渣。
当时严虎使了个“蜜蜂进洞”,双拳如同炮弹一般朝着鸣皋的太阳穴迅猛砸过去。
鸣皋临危不乱,使了个“脱袍让位”的巧妙招儿,双手并在一起,从下面用力往上一挡,把严虎的双拳巧妙地分开,让他的双手从上面绕到了腰间。
严虎借着这股分力,反手就是一记雷霆万钧的劈手,朝着鸣皋的脸凶狠地劈下来。
鸣皋这下躲闪不及,想用手阻挡也来不及了。
这记杀招,以前不知道让多少好汉吃了大亏!
鸣皋心里暗叫:“不好!”心想这下恐怕在劫难逃了。
谁知道严虎突然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也喊了一声:“不好!”
这记劈手,他竟然在关键时刻没有打下来,整个人好像愣住了。
各位,您说这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能愣住吗?
说时迟那时快,徐鸣皋趁机猛地挥出一拳,正正打在严虎的下巴上。
这一拳叫“霸王敬酒”,把严虎打得一个趔趄,“扑通”一声狼狈地摔下了擂台,来了个四仰八叉,极其难看。
罗季芳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笑得是前仰后合,肚子都快笑疼了,大声说道:
“这混蛋也跟我一样摔了个大屁股蹲儿!”
说着,迈开大步流星地冲过去,一脚狠狠地踩在严虎的胸膛上,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如同雨点般噼里啪啦就是一顿乱揍。
也该着严虎倒霉,被打得满脸鲜血直往外喷,如同一个血人。
徐庆也快步跑过去,又补上了几拳,打得严虎嗷嗷直叫。
鸣皋从擂台上跳下来,赶忙过去拉住说:
“呆子,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不合适。”
徐庆听了鸣皋的话,就乖乖停手了,可罗季芳这火爆脾气上来了,哪里肯罢休。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宁王在远处看到台主被打下台,还被他们这么一顿胖揍,气得脸色铁青,五官都扭曲了,大声下令说:
“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那总兵黄得功、副将胡奎,还有参将、都司、游击、城守,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护台军士,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过来。
鸣皋、徐庆一听,心中的怒火更是如同火山喷发一般,齐声怒吼道:
“他们如此蛮不讲理,咱们干脆跟他们拼了!”
说着,就在威武架上各自抢了一根粗长的棍子,在台前毫无畏惧地打了起来。
这一下打得那叫一个混乱不堪,整个场面尘土飞扬,喧闹声震耳欲聋。
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跑。